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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的,总归怎么没有什么大差错,还不至于撵出去!只求二爷往后省点事,我们也落个平安!”

晴雯说着不至于,袭人却觉得很至于。王夫人看她的眼神不善,她心里觉得不好,一时之间心思浮动起来。

她本是老太太跟前指过来的,这么些年勤勤恳恳地服侍,就盼着以后终身有靠。

之前因为这副不甚出挑的长相,太太对她还算亲和,宝玉的事也放心交给她。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太太的眼神开始不对了。好像是从家里选人入宫开始,袭人记不清了,她觉得心中一片迷雾,得好好想想清楚,她预感这一次是真的遇到坎了。

王夫人在宝玉房里闹了这一出后,就把宝玉的奶娘李妈妈叫了回来。

宝玉房里搜出的那些书都是李妈妈的儿子茗烟给他买的,因为没被抓到现行,宝玉推说是外头得的,保住了茗烟。

他屋子里那些丫头就惨了,挨了王夫人那一番重话,成日里惶惶不安。王夫人还把李

妈妈叫回来管教她们,李妈妈为人啰嗦,宝玉不喜欢她。

他屋子里的那些女孩子见他这样,也很不把李妈妈放在眼里。她告老出去后,偶尔回来,这些女孩子都不奉承她,还时时挤兑。

李妈妈本来就存着气,这次回来,知道这些女孩子有了不是,张嘴闭嘴就是撵出去,压制的宝玉也抬不起头。

袭人尤其受她不待见,被屡屡刁难。宝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几次想要出言帮帮她,都被袭人含泪制止了。

宝玉这么呆了几天,终于忍不住,趁着晚上李妈妈睡得打呼噜,悄悄打开门跑到了袭人的屋子。

黑暗中,窗前亮着一盏幽微的灯,袭人独自伏在床上,哭的哀哀切切。宝玉心中大痛,上前一步抚着她的肩膀说:

“你别怕,我一定求着太太,不让你出去——”袭人坐起身来看她,一双眼睛里尽是委屈和担惊受怕。

宝玉顺势坐在床边,握住她的双臂说:“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你——”

话还没说完,袭人已扑倒她怀里呜咽出声。月色如水,怀里的人身上沁凉,宝玉摩挲着她的双臂,想替她驱走寒意。就这么一来二去的,两人不知何时滚到了床上。本是做熟的事,一切发生的的顺理成章。

这样过了一个月,白天李嬷嬷越是磋磨袭人,晚上宝玉就越跑的勤。他有些时候也搞不清楚,分明不是为着那事去的,怎么回回都滚到了床上。

他已知人事,心里明白这么做不妥,可是袭人实在可怜。李嬷嬷总是为难她,他在家都常常碰见,可想而知,白天他在学堂时,袭人过的是什么日子。要是连他都不去安慰一二,岂不是太无情了吗?

李嬷嬷只是老了,毕竟不是死人。纸包不住火,他俩的事终于有一天被发现了。

李嬷嬷那天睡前贪杯,在小丫头的奉承下多喝了几口,晚上憋不住就要起夜。醒来习惯性往宝玉床上一看,嚯!人没了!

李嬷嬷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她一向睡得沉,怕是宝玉晚上起夜,喊不起人来,所以自己出去了。连忙起身打算出去找找。

太太前番交代,不准宝玉屋子里的女孩子上夜,只准在外头伺候着。李嬷嬷就抓着这一句,把人都赶走了。

此时自己起来喊半天都没人答应,才觉得不方便。

一把老骨头骂骂咧咧起来点火,想起袭人是大丫头,自己有个阁子在旁边,就拿着烛台出来找她。

宝玉屋子里的过道都铺了地毯,人走在上面不留神是听不见脚步声的,里面两个人战得真酣,哪里听得见外头的声音。

李嬷嬷也耳背,眼见袭人的屋子半掩着门,端着蜡烛就往里走,掀开帐子本想骂袭人两句不警醒,没想到被里头两个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