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冒险不要这个孩子。袭人这丫头的运道不一般嘛~~”
“娘娘说笑,正因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太太才急着给宝二爷找个二奶奶……”
元春嗤笑着摇了摇头:“母亲就是这样疼爱宝丫头的?人家好好一个清白女孩儿,凭什么要受这样的委屈?想要一床喜被盖住这件丑事,也要问问薛家愿不愿意!这件事传出去了吗?”
“没有,老太太亲自下的封口令,大家伙都知道事情轻重,无人敢在此时触霉头。如今府里正裁人,下人不敢乱说话,知情人的嘴更严。”
“还不算糊涂到底——这件事,母亲的意思是想让我去说项?”
柱子抬眼看了元春一眼,支吾着说:“太太的意思,是想要娘娘去向皇上求个赐婚的恩典,让宝姑娘风风光光地过门,就不委屈她了!”
元春直接摇头不语,柱子接着说:“奴才含糊着回来了,找抱琴打听时,抱琴说二姑娘已被大太太接出了园子待嫁。”
老太太对此不好说什么,只叫来大老爷说:“你是二丫头的父亲,女子嫁人关系到她的终身,你可要看准了!”
“大老爷说他看准了,薛家是好亲,又住的近,二姑娘日后要回娘家就是一抬脚的事。薛姨太太为人也慈和,不会亏待二姑娘。最重要的是薛家有钱,二姑娘一辈子吃穿不愁。老太太听老爷这么说,也就不吭声了。”
“二丫头那边呢?她可愿意?抱琴怎么说?”
“抱琴说,二姑娘私底下从不谈论此事,若有意引着她说两句,她也只说父命之命媒妁之言,她不该过问。
倒是大太太去过二姑娘房里两回,说起薛姨妈慈和,宝姑娘大方,以及亲上做亲的事,二姑娘看着没有不乐意。”
“得!那这是四下里都愿意,母亲一个人不愿意有什么法子?人家谈好的婚约在前,只怪自己下手晚了!
二妹妹嫁过去,宝玉就不好娶宝丫头了。否则这一嫁一娶的,两家不就成换亲了?
说出去遭人耻笑,也不是咱们这样人家的道理!所以母亲才想挡着二妹妹不嫁过去,给宝玉让路。
可惜啊,大太太可不是好打发的,她要认准了薛家好,你瞧着,只这两个月,她就要催着薛家来抬人了。母亲这是赶不及的,白操心——”
“唉,奴才看着太太脸色不好,连老太太脸上也甚是疲倦。”
元春摇摇头说:“以母亲的性子,就是牺牲全家人给宝玉铺路,也是值得的。由得他们去闹吧,不说这个了,三丫头怎么样?”
“府上三姑娘看着倒是个灵秀孩子,奴才带去了娘娘的赏赐,她连声道谢,还问娘娘好。脸上瞧着并无怨怼之色……”
“三丫头的亲事被我横插一脚,不管是为了什么,总是欠她一份因果。你也留神帮我探听着,要是有青年才俊,少不得替她……”
“什么青年才俊?!”
元春和柱子说着话,没留神什么时候周高昱已经走到了里间,正听到他们说什么青年才俊,于是出声询问。
“皇上怎么来了?定是外头奴才躲懒,皇上来了都不通报,很该罚一罚。”
“奴才没躲懒,是朕不让通报。恰好听到爱妃在说青年才俊,是什么青年才俊啊,说给朕听听。”
周高昱说着话就把元春揽到了怀里,元春被他一句爱妃肉麻得浑身一个激灵,嘴上哄道:
“全天下最好的青年才俊正在臣妾眼前呢,臣妾看谁都碌碌,只好拖柱子去找那勉强看得过眼的,说给三妹妹做夫婿。”
周高昱轻轻拍了拍她的腰,低笑出声:“油嘴滑舌……”
说着话,又追上去亲了那丰润的红唇一口。
元春产后调理得当,看着风韵不减,又添一份温婉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