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作郡主下嫁。”柱子擦擦脑门上的汗,端起碗灌了一大口水。
“那这又和真真国什么相干?”
“说是要与真真国交好,请他们牵制那群水匪,以图后事。”
“这——这倒也罢了,只是背井离乡的,郡主哪怕嫁过去做了皇妃,也是不美!”
“皇妃?哼,只怕要不了两年就成太妃了,听说真真国的国主已是年迈之人,没几年好活了。
但太子之位迟迟未定,所以咱们的郡主过去,多半只能嫁给国王。”
“这不是……?诶呀,谁家舍得让孩子受这种罪啊!”
“说是南安王府已经应承了!南安王世子替父请罪,要将自己的妹妹嫁过去和亲,再请真真国主居中协调,把南安郡王换回来!”
喜鹊面色古怪,缓了缓说道:“这南安王世子倒是个孝子——”
柱子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屋内,元春午睡起来,玉罄正把朝廷的最新决议告诉她。
自从南边战事一起,后宫的妃子们都快闲出病来了。
皇帝不来,她们也没了斗志。更不敢在这种时候出幺蛾子去触皇帝的霉头,所以都安分得很。
每日的消遣就是盯着前朝是否有新的消息传来,各自关了门议论几句。
元春也关注前朝的事,但却不是为了消遣。
“——听说南安王妃只一个女儿,自小爱如珍宝,难为她也舍得。”
难得的,一向谨言慎行的玉罄会在汇报完情况后感慨上这么一句。也许是同为女子,听说这事后难免心有戚戚。
“她舍不得——”元春悠悠地说。
南安王妃的确舍不得,恐怕她心里更希望南安郡王是殉了国,而不是被俘!至少那样,自家不会被追责,更不必送女儿去填坑。
“她也可以拒绝,可最终还是让世子递了折子。不过是担心人言可畏,怕日后被人指摘,说他们母子无情无义。当然,更怕的,是被朝廷因此事削了爵位,所以才出此下策,想要将功赎罪。”
“那这事就定下了?”玉罄好奇道。
元春冷笑着摇了摇头,说:“南安王一脉,蠢就蠢在人心不足”
玉罄打量着元春脸色不好,没敢继续这个话题,打了个岔说起了别的事……
此事过去不久,就在众人都以为和亲一事已尘埃落定时,南安王妃却突然拜访了贾府,还认了贾家庶出的三姑娘作义女。
传闻都说,南安王妃是打算用这个义女,代替自己亲生的女儿去和亲的……
“娘娘,府中传话进来,说……蒙南安王妃看重,这是三姑娘的福气……”鸳鸯传着话,没忍住红了眼眶。
她自小和姑娘们一起长大,虽有主仆之分,情分却都是实打实的,乍然听见探春遭了这无妄之灾,心里很是难过。
她在宫里久了,耳濡目染的,也懂了些事。知道南安王妃是打算用自家三姑娘去顶缸。
这事府上未必愿意,只是一来忌惮南安郡王如今还是保守派的领头人物,自家作为勋贵旧臣没什么实权,实在得罪不起。
二来顾及着娘娘,多半是想着牺牲一个女孩儿换个为国尽忠的名声,娘娘在皇上跟前也有脸面。
毕竟皇上统共四个皇子,大皇子端方,二皇子勇武,连三皇子都有个聪慧孝顺的名声在坊间流传。
唯独四皇子,除了亲娘备受皇帝宠爱之外,完全不会被提起。
有皇子的人家,谁家没动过储位的念头!
于是这么半推半就的,眼看和亲这事就要成了。
鸳鸯徒自难过了一会儿,抬眼看见玉罄正对她使眼色,方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忙强笑着说:
“前儿奴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