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3 / 26)

,但皇帝的恩宠才是根本。有了恩宠,位份一时低些也无妨。没有恩宠,高位就是催命符。比起入住翊坤宫的虚名,元春此时更看重皇上的眷顾和怜惜。

归根结底,小四还太小了些,且才智、心性都还拿不准。若贸然因为一个居所而万众瞩目,对他来说是祸非福。

皇上正值春秋鼎盛,便是要争要斗,此时也该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主场,顶多再加进去一个因皇后而身份暧昧的三皇子。自己生的这个还是晚两年再去凑热闹吧!

“皇上的好意臣妾明白,可宫中现在流言纷纷,说得都是些鬼神忌讳之事。连臣妾这个闭门不出的都听说了,可见事态严重,若臣妾在这个节骨眼上匆忙迁宫,那些宫女太监心里恐怕更是惊慌。

人心不安则易生祸乱,到时只怕无事都要变做有事。臣妾得皇上看重,忝居妃位。虽没有汉朝班婕妤之才能为陛下解语分忧,但尽自己微薄之力,稳一稳人心还是当仁不让的。”

元春一番温言细语,说得周高昱心中滋味难明。曾经两人拌嘴时,周高昱只觉得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对方胡搅蛮缠起来令人好气好笑,天子至尊也只能无奈俯就。

可不知什么时候,曾经嚷着自己不是皇后,不必德范后宫的人,口中竟也说出了“当仁不让”的话。

“你不必有所顾虑,朕封你为

妃,是盼着你能更加恣意畅快。不是给你枷锁,让你委屈自己的。外头的事有朕在,你只要带着孩子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臣妾一直都没有委屈过自己,想要青云纱的时候是,想要给皇上分忧的时候也是。前朝事忙,臣妾这边使不上力,要能让皇上减些烦忧,臣妾才是真的恣意畅快呢!”

“你呀——”大概是元春这么温柔体贴、真情流露的时候少见,周高昱居然在欣喜中,感受到了久违的无措和不好意思。

不想让元春知道她的一句话竟惹得自己心绪震动,周高昱躺在一边,拉起元春的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看不见周高昱的表情,元春也不知道自己这话说出口,他听起来受不受用。迁居翊坤宫那么大的好处自己都没占,自然要趁机给皇后找点不痛快。

元春不信周高昱查不到穗儿一事是皇后在推波助澜,流言发展那么快,若非没有人节制,怎会连个坐月子的人都有所耳闻。

任由宫女太监放肆揣度,本就是皇后失职,何况这还事还涉及到太妃。

公侯之家尚且讲究打碎了牙齿往里吞,那是家丑不可外扬!皇后放任宫人谈论宫闱秘事,恶意昭昭啊!皇上难道不怀疑下?

周高昱没有怀疑,气氛太好,他害羞地睡着了!

元春一直等着他接话,没想到等来等去,等到一阵细微的鼾声。

本想将人摇醒继续前一个话题,但看到周高昱眼下青黑,元春还是叹了一口气作罢,索性陪他睡到了午膳时分。

周高昱的确很忙,朝臣逐渐归心,他这些日子正忙着大刀阔斧地改革,同时也着手准备收拾一些蛀虫。

早朝下的晚,他躺下不到两刻钟,就起来陪元春匆匆吃过午饭,去了前边儿。

元春计策未成十分气闷,只能找柱子来问问他们调查的进度。可惜时日尚短,皇后那边的消息打听的不多,柱子说还要等等,倒是贾家将刘书晚的事打听上来了,正巧此时说给元春解闷。

“娘娘,家里二爷的人打听到了刘常在闺中的旧事。二爷说,这事不难打听,刘家在的地方小,家中人口简单,奴仆用的也不多。有事的时候会在镇上雇人,所以二爷还找到了个之前替刘常在洒扫屋子的仆妇。

那仆妇的意思,刘家的那位续弦奶奶远不如前边那位奶奶能干,教养子女上头颇让刘老爷费心。

所以早在两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