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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身怀有孕,若日后产下一个皇子,你觉得皇上会如何看待我这个手握兵权的皇子舅公?”

竺氏愣了一下,磕磕绊绊地说:“不至于吧,咱们家一向最是忠心,皇上不正是看重了老爷这点,才放心升老爷做九省检点的吗?”

“皇上的信任不会一成不变,旁人的口舌也需要提防。小皇子会越长越大,如果真有一日,皇上对这层关系产生了忌惮。你觉得,一个能换人做的九省检点,和至亲血脉的小皇子比起来,孰轻孰重?”

“那这又与令仪有什么关系?”

“你才说了外甥女霸道,她要是知道咱们送了一位貌美无双的旁支女孩进宫,你说她会如何?”

“这,恐怕难免与咱们生了嫌隙。”

“这就是了,一旦咱们家有了自己人在宫中,那势必就要更向着自己人啊!和娘娘的关系远了,皇上也就不用取舍了,而我,自然也就不用挪地方了!”

“可——令仪性子鲁直,恐怕不是娘娘的对手。”

“呵,她怎么可能斗得过咱们那外甥女,咱们娘娘的恩宠连庄家的女儿都要退一射之地,令仪再长一个脑子也玩不过她!

当然了,要是皇上吃腻了山珍,想要尝尝清口小菜,她也未必没有受宠的机会,你素来对她甚好,不怕她记不住家中的恩典。”

“那要是娘娘因此事一直记恨咱们怎么办?”

“她若生了个女儿,恨不恨的,也就那样。若是有福气生个儿子,除非她是打定了主意只做太妃,否则只要我还一日掌着兵权,她就有来求我的日子。

何况我还特地给她选了个蠢的,她要是真聪明,知道此事后就该面上恼恨,心里头感激我!”

竺氏看着王子腾自信的样子摇了摇头,呐呐地说:“老爷说的在理,可是我这心里,总觉得没底……”

王子腾闻言一甩袖子,不乐地说:“哼,妇人之见,你且不用操心这些事。听说宝玉又病了,你倒该看看他去!”

竺氏闻言抿了抿嘴,也不再辩驳,转身出去了……

元春一直好奇,贾雨村会如何为薛蟠一案的收尾,没想到消息来的那么快!

一个月之后,柱子进来给元春传话,说是薛家近来办了件喜事——

“说是那薛大爷啊,最是个见不得人看疾苦的人。早年从金陵入京时,路上碰见了一个被拐子拐卖的十二三岁女孩子。

那女孩子不仅模样生的好,性情也和顺,举手投足之间不像寻常人家的女孩,那薛大爷见状就留了心。

趁那牙人不在的时候,悄声问那姑娘,果然听说她是好人家的女儿,因早年被人拐走了,这才流落在外头。

薛大爷一听这姑娘的遭遇,就动了恻隐之心,想帮这可怜的姑娘早日与家人团聚。

于是当下就给了定钱,还与牙人说好了,第二日去官府过文档、交割卖身契,然后将人领走。

谁知那拐子贪婪,得了薛大爷的定钱不足,还将那姑娘又再卖给了一位好南风的冯姓公子。

第二日,这来领人的两家,刚好就撞在了一路。

薛大爷那时早已已打定主意,必要送那姑娘回家,于是说什么也不肯让她随着那素行不良的人回去。不想冯姓公子爱那少女好颜色,也不肯放手。

两人争执间,冯姓公子自己摔了一跤磕到了脑袋,回家吃了酒睡了三天,一口气倒不上来,死了!

那薛公子因此还平白惹了场官司在身上,还好他恩怨分明,并未迁怒那姑娘。

等到有司查明了事情的始末后,他还是将那姑娘带回了家……

这些年间,薛家出钱出力,终于找到了那姑娘的娘家!

她原来还是乡绅家的女儿,如今薛家好人做到底,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