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笑着点点头,背起装小鸡崽的背篓,与杜芳芳一起往家走。

回到家将带回来的鸡暂时放在后院,想着项大夫应该给大反派看过,便匆匆往项大夫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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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项元清仔仔细细替殷千尘把脉后,皱着白眉,表情严肃的得出结论。

“你内伤很严重,近日还动用了内力!你这是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虽然惊讶白苏这丫头捡来的男人不似传闻的乞丐身份,但他也不是个爱多管闲事打听对方身份的人。

只是医者仁心,他见到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自然也不会给好脸色。

殷千尘坐于木椅上,神态自若,冷漠开口:“嗯。”

项元青吹胡子瞪眼:“嗯什么嗯,你不要命可以,我听闻你跟苏丫头刚成婚,你这是想让她守寡?”

“还是想让苏丫头同姚香琴一样,一个人带着孩子,时常被附近几个村落的光棍骚扰?”

倒不是他老头子要诋毁姚香琴,而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在村里无亲无故,相公没了无人护着,多多少少会被人骚扰。

他不是没听村里人谈论过。

寡妇门前是非多,姚香琴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苏丫头也是个可怜见的,她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到底是多嘴了几句。

孤立无援的日子,没人比殷千尘更清楚,他自己便有着无数黑暗岁月的过去。

虽不知姚香琴是哪位,但他不会让那个鲜活灵动的小姑娘过项元青所说的那种生活。

一想到小姑娘被一群男人骚扰,殷千尘浑身戾气变重。

此前他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如何,死了便也死了,无所畏惧。

此时,项元青的话犹如醍醐灌顶,意识到此前的心思有所不妥,语气自然也平和了不少。

“我以后会注意。”

项元青的脸色依旧臭臭的,语气不甚好:“什么注意不注意,在没养好身体前,不可再动用内力,否则必会落下病根。”

“反正我只是个医者,我言尽于此,你不听就拉倒,只是可怜了苏丫头,从前就……”

“罢了,与你说这些做什么?我问你,你治还是不治?”

殷千尘脸色微变,抿了抿唇,态度端正:“治。”

项元青这才脸色好些,“那我给你开几副药,连吃七日,还有每日用过用过晚膳后,来我这里针灸。”

殷千尘态度良好了不少,轻“嗯”一声。

“好,现在我还是给你扎第一次针,你去那边躺下……”

……

白苏到项元青院子里时,并没有看到两人。

“难道还没好?大反派这是疑难杂症吗?”

白苏脸上有些疑惑,迈步走进项大夫看诊的屋子。

于是,她一踏进去就看到……

第33章 死的渣都不剩

就看到侧立在针灸床边的男人,背对着门正在穿衣服。

那健硕精瘦的上半身,宽阔浑厚的肩膀下,是几道深色旧伤疤,不仅没破坏整体美感,反而更显阳刚威猛之气,有一股说不出的野性压迫感。

白苏直勾勾的看了好几眼,在殷千尘有转身迹象时,捂住了泛红的脸颊。

非礼勿视!

非礼勿视!

……

白苏在心中默念了好几遍,还是忍不住从指缝间偷瞄了好几眼。

然后红霞蔓延至耳尖。

之前她怎么就光顾着给殷千尘上药了呢,都没好好欣赏一下。

“额,我看院子里没人,就想进来看看,没想到你在穿衣服,我我不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