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安平让我去呗!”
“具体原因。”他可不认为,他的妻子是那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尤其是还与安家牵涉在一起。
“因为这个。”
安澜把手中的日记本在叶辰歌面前晃了晃,“我妈妈的日记本。”
叶辰歌抿唇,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事关花情,无论他说什么,只怕安澜也不会听进去。
电梯停在12楼,走出电梯,安澜拿出钥匙开门,然后开灯。
明亮的灯光顿时充满整个房间,驱散了黑暗,甚至连温暖也开始蔓延过来。
安澜把日记本放在茶几上,甚至来不及对叶辰歌说话,便快速进入浴室。
她觉得,如果再不洗澡,她就快被恶心死了。踏足安家已经让她难以忍受了,更何况半路又遇到了七八个恶心的地痞流氓。
叶辰歌独自坐在客厅里,耐心十足地等着安澜。
他看得出来,安澜的脸色不是很好,当然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而苍白,像是触碰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
等待,他很有耐心。
拿起茶几上的日记本,来回反复把玩。
密码本,而且是二十年前的。
他之所以可以如此肯定日记本的时间,是因为苏清也有一个,虽然图案不同,但绝对是同一款。
而且,生产日记本的厂家早在十年前就宣布破产,所以,这样的密码日记本,市面上几乎已经绝迹了。
即便偶尔还能见到,那绝对是私家收藏的。
放下日记本,叶辰歌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眼眸微阖,手指捏捏眉心,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澜在浴室中呆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出来,冰肌玉骨般白皙的肌肤被她搓得通红,看上去有几分吓人。
而安澜却好似没有感觉一样。
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想要重新换一层皮。
沾染了安家的气息,她都觉得恶心。
换上一身浅绿色的棉质保守睡衣,她随便擦了擦滴水的长发,然后走到客厅里。
看到叶辰歌依然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安澜似乎终于想起了什么,她扶额低叹。
今天是她理亏,所以她不会主动往枪口上撞。
坐下,有些尴尬的用毛巾擦着滴水的青丝,安澜不好意思对上叶辰歌那双深邃的眸子。
叶辰歌双腿交叠,一只手搭在沙发上,尊贵无比。
沉默在唱歌,寂静在喧嚣。
叶辰歌开口,“过来。”
精致的面容面无表情,声线低沉磁性,无尽的魅力倾泻而出,带着警醒的力量,灌入耳膜。
安澜抬头,不动。
“难道是要我过去吗?”依旧是面无表情,话语冷淡。
“过去干嘛?”小声询问,难不成要动手?
虽然不太情愿,却依然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体,慢慢地靠近。
安澜绝对不会承认,这样的叶辰歌,她有点害怕。
当然,并不是真的害怕。只是觉得自己理亏,有些不好意思罢了。
叶辰歌一把拉过安澜,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然后拿过她手中的毛巾,生疏而不失温柔地帮她擦拭滴水的青丝。
安澜愣住,难道让她过来不是为了发难,而是为了帮她擦拭头发?
她小心翼翼地偷偷看了叶辰歌一眼,正好撞进那双幽深的眸中,似笑非笑的神情,似乎好似在等着她一样,绯红的胭脂色霎时飞上脸颊。
偷瞄被抓包,安澜第一次想要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她捂脸,身体慢慢下滑,最后把脸埋在沙发上。
真的是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