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陪她走过多次的失恋,却从未对她变过心。」江钧佑激动的握紧拳头,语气有些上扬,「就凭我现在依然能给她优渥的经济条件,我能照顾她、让她无忧虑的生活,你呢?你就是个死人,还想要给她什么?」
提高的音量让站在一旁的服务生靠了过来,示意两人降低音量,江钧佑笑着点了头,对方就默默退开,一时间餐桌又恢復了静默。
最后江钧佑深深叹了一口气,再次开口时态度和缓许多,「鐘沐言,我很感谢你带阿羽走了这一段,可后面的路必定不是你陪着她走完了,所以如果你真的不想再造成她更多的伤害,还是尽早离开吧。」
语句轻轻落下,原先静谧的餐厅依然只有餐具碰撞的细碎声响,可有些事情却在这之中默默改变了。
鐘沐言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都是实话,她再不信任江钧佑又如何?现下他是唯一能照顾申羽澜的人了,而什么都给不了的自己,还有什么理由留下呢?
在这一个小时内,申羽澜发现自己死了,她回不了家,也不能再见到自己思念的人,如此震惊的消息,短时间实在难以消化。
她坐在洗手间前的椅子上,花了好一段时间让自己沉淀,等到大部分的恐惧与不安稍微压下来,她才开始慢慢整理那些听到的线索。
一个祕密组织把她从菲律宾带来了智利,并让她在国内被判定死亡,导致她此生无法回国,那究竟是谁聘请了这间公司?谁如此讨厌她并希望她消失呢?
江钧佑说他是收到死亡消息才出国的,在知道真相后为了自己放弃了一切,可他向来不是如此衝动的人,会因为悲伤而如此仓促的下决定吗?
若自己在国内已死,鐘沐言也是相同的吗?既然两人同样处境,她又为何要隐瞒呢?两人一同出现在这难道没有原因吗?
难题并没有因为思考而变得明朗,反而衍伸出了更多的疑问,申羽澜深吸了一口气,想到可能真的无法再回到故土,去见那些她所珍视的人,就让她胸口闷痛得难以呼吸。
可此刻,她还能依靠谁呢?
「沐言呢?」
回到餐桌上时,只剩江钧佑一人在吃着饭,申羽澜边拉开椅子问道。
江钧佑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不疾不徐道:「她走了。」
「走了!她去哪了?」申羽澜屁股还没沾到椅子就立刻弹了起来,焦急的四处张望寻找那人的身影。
「阿羽,你冷静一点。」在申羽澜找不到人就要往外走时,手腕被江钧佑一把抓住,「她是自己离开的,你不用再去找她了。」
「为什么?你跟她说了什么?」申羽澜想挣脱,没想到对方却握得更紧,让她有些疼,「江钧佑你放手!我要去找她!」
先前不安的感觉又冒出了,她有种预感,要是不尽快找到鐘沐言,今天很可能就是她们最后一次见面。
看到申羽澜如此焦急,江钧佑一把火就烧了上来,「阿羽,她早就是个死人,已经一点都不重要了!」
「我也是个死人,既然不重要就放开我!」申羽澜也有些怒了,她使劲拉扯着对方的手腕,努力抽回自己的手。
见申羽澜死命的挣扎,江钧佑直接将她两隻手腕都扣住,并强迫对方看着自己,「你听我说,你跟她不一样,她是真的会死的!」
这话让她顿时停了下来,不敢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真的会死,是什么意思?」
「阿羽,你被送来这是有人要害你,可她不一样,她是自愿签约的。」江钧佑耐着性子,好声解释道:「这趟旅程结束的那天就是她的忌日,她早就决定要自杀了。」
「自杀…」申羽澜愣怔在原地,嘴里喃喃的重复了一遍。
原来,这就是鐘沐言一直以来隐藏的祕密,还有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