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平复。少顷,他抬起头,神情已变得平静:“怀谦,你放心,很快就会结束的。”
他低头在谢让唇边吻了吻,竟忽然微笑起来,温声道:“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再离开你了。我保证。”
他直起身来,最后朝谢让深深望了一眼。
房门被人轻轻合上,香炉青烟缭绕,在屋中无声地弥漫。
谢让蜷缩在床榻内侧,睫羽颤动,一滴泪从眼尾缓缓滑落。
.
今日是个难得的大晴天,开春后的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院子里生出几簇叫不出名字的野花,淡淡的花香洒满庭院。
宇文越穿过庭院,瞧见正前方主屋窗户敞着,头发花白的老者在桌边支着头打瞌睡,手里还握着一本医书。
葛大夫这辈子恐怕都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病患,分明只是虚弱之症,却无论如何都补不回来。药方换了一副接一副,全都收效甚微。
老者这段时间愁得夜不能寐,连白发都多出好几根。
宇文越没打扰他,悄无声息出了院子,沿着山道一路往前。
很快来到了溪水边。
一名少年正蹲在溪边洗衣服。
宇文越走到他身边,轻声唤道:“阿轩。”
“哎哟!”少年被他吓得几乎跳起来,正在浆洗的衣服也丢进了水里。他手忙脚乱去捞衣服,转头看了眼宇文越,没大没小地责备道:“你走路怎么没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