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酌回到宿舍,又被宿舍余下三人给起哄闹了一阵后,才得以解脱去洗澡。
他挎着人字拖,吹头发时路过谢迟的座位,见谢迟正对着手里的药膏发呆。
“怎么回事啊迟迟?对着药膏都看得这么深情?”
江应淮寻着声就来了,“啥药膏啊我瞅瞅…”
谢迟闻言赶紧把药膏塞进自已床上了,“你瞅啥,就一个消肿止疼的药膏呗,有啥好看的…”
裴澜鹤从自已的床帘中探头,他半侧着身子瞧过来,“就是啊阿淮,药膏有啥好看的,貌似送药膏的人才是重点~”
稀奇的是谢迟并没有急着反驳。
换做平时肯定要跳起来嚷嚷了。
靳酌和裴澜鹤交换了个眼神。
江应淮拍了下脑门,重新凑到谢迟眼前,“哦~迟迟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有情况了?”
“没情况,八字连一撇都舍不得扔给我,哪来的情况啊?”谢迟说罢,有些颓然地拿起睡衣去进了浴室。
江应淮咂舌,“果然啊,恋爱使人多愁善感。”
“驳回,”靳酌躺上床,声调闲散,“我就没有多愁善感,恋爱使我快乐。”
裴澜鹤实在看不下去,丢了个抱枕砸向靳酌,“浑身散发恋爱的酸臭味,洗也洗不干净。”
明恋64:陪你上课
反驳说恋爱不会让人多愁善感的靳酌做了一晚上的梦。
梦里他和秦迎夏结婚了,结果婚后没两天秦迎夏就不让他抱也不让亲,哭着说不要他了。
无论靳酌如何恳求也不肯回头。
梦境场景变换,他亲眼看着秦迎夏嫁给了别人。
好好的美梦变成了噩梦。
靳酌从梦中惊醒,好一阵恍惚。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了,睡意全无,男人下床喝了杯凉水压压惊。
梦中的场景挥之不去,靳酌握着玻璃杯的指尖骤然收紧。
梦都是反的,他家小宝肯定会爱他爱的不得了!
许是也觉得自已的想法过于幼稚,靳酌自嘲地笑了下。
没过多久,裴澜鹤被渴醒,意识朦胧地下床,却被坐在下面的靳酌吓得不轻。
靳酌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别惊醒了余下两人。
裴澜鹤喝了两口水,缓解口中干渴,慢悠悠地拿出手机打字,【大晚上的,你看什么黄金屋呢这么认真?】
【靳:民法里的婚姻法。】
【鹤:法学院已经卷成这样了吗?】
他怎么记得婚姻法不是法学专业的必修课程啊?
【靳:怕女朋友被抢了,我得用尽毕生所学给她打赢离婚官司。】
裴澜鹤头顶三个问号,【酌哥,你说的这是中文吗?】
还没结婚就想着女朋友和别的人离婚的事儿了。
这不是多愁善感是什么?
靳酌已然从裴澜鹤眼中看出了他想表达的意思,主动承认,【好吧,我多愁善感了。】
谁让梦里的画面太真实了。
光是多想一秒就让靳酌感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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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迎夏见到靳酌时就注意到了他眼下乌青,她将人拉低了点,又看见了他眼里淡淡的红血丝,“靳酌,你昨晚失眠了吗?”
靳酌话到嘴里绕了一圈,嗓音带了点撒娇意味,“是啊小宝,你昨天吓得我晚上都在做噩梦…”
秦迎夏抿唇,捧着他的脸揉了揉,“那我以后再也不吓唬你了。”
“嗯呢~”他唇角勾起得逞的笑。
果然秦迎夏还是最心疼他的…
“我十点还有课,你快点回宿舍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