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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晨:嗯。

陆晨:谢谢你。

各种意义上的。

陆晨端起茶杯,对任泽帆举杯示意道,面色如常并无异样。

任泽帆微微颔首,只是回以一个柔和的笑容,便转身离去。

在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楼梯处后,陆晨的唇角也落了下来,看着落地窗外往来的人群,眯了下眼睛,眸色渐沉。

陆晨:比身体上更可怕的枷锁,是心理上的么。

陆晨玩味似的在心里重复这句话,那噩梦般的一幕不受控制一般从脑海中闪现。

落日的余晖犹在,陆晨却宛若置身黑夜,凉意从杯盏处顺着指尖蔓延,逐渐渗进四肢。

前世那个秦宴能利用自己的愧疚逼他留下。

那么,现在这个秦宴,又会做出什么?

那些两人相处的画面一幕幕、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上映。

脑袋一片混乱。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陆晨觉得自己快要分不清了。

也忽然有点想那个一直被自己吐槽没什么用的系统,能在脑袋里唠唠嗑或查查资料也好。

强行压下心里的众多疑惑与烦闷,陆晨装作无事发生,打包好一个稍微能看的巧克力蛋糕,便坐上一直在外等待的司机的车回家。

秦宴没有在家,他已经跟陆晨说过,今晚有应酬,会晚点回家。

正好,陆晨还需要缓一缓。

将巧克力蛋糕交给管家之后,他便找了个借口回房间洗漱,连同喵喵叫的胖橘一起挡在了门外。

头发上犹在滴水,陆晨只是用毛巾虚搭在湿漉漉的头发上,便没有去管他,伸手打开了抽屉。

那仅剩的抑制剂和小枪被放在抽屉的角落,随意的摆放在一起。

陆晨拿起小枪,冰凉的触感瞬间从手心处开始蔓延,有冷风袭来,身上未干透的水带起一阵凉意。

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上辈子,这把手枪唯一一次使用的机会,用在了送的那个人身上。

困扰了他许久的噩梦。

也让前世那个陆晨,对秦宴本就不纯碎的恨意,转为了更复杂、难以描绘的情感。

陆晨:都是骗局吗?

陆晨的手指在小枪的枪柄上摩挲,低喃出声。

秦宴也不是不可能布这样的局,做出这样的事。

余光瞥见了因为透着淡蓝色的抑制剂,陆晨把它端起来放在光下打量,那股清冽冷淡的味道隐约飘逸在空气中。

脑中隐约闪过什么。

敲门声响起。

陆晨条件反射的将抑制剂丢进抽屉中,玻璃制的小瓶子与小枪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却并未理会,迅速将抽屉关上。

陆晨:进来。

是秦宴。

秦宴:张叔说你今晚没怎么吃,吃不下?还是下去在甜品店吃多了零食?

陆晨:你又要像小孩子一样管我了。

陆晨没有回头,用毛巾把自己脑袋蒙起来,装作擦头发的模样。

秦宴闻言,却是轻声一笑,带着几分无奈。

秦宴:头发也不吹,还会贪嘴吃多了甜品就吃不下晚餐的?还说不是小孩子。

陆晨:我……我就是想减肥了。

陆晨:你看我这脸、这肚子,一回来就被厨娘喂胖了一圈,都快赶上胖橘了。

陆晨撅着嘴说道,还用手在肚子上比划了一下,努力用平时的模样来跟秦宴对话。

在这样的掩饰下,秦宴也没有察觉到什么。

秦宴:嗯……我看看。

他顺着陆晨的话,把手放在陆晨的肚子上,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