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嘟哝了几句。
秦宴:找什么?
陆晨:糖。
陆晨眯着眼睛呢喃,他记得秦宴的口袋里常放着戒烟用的水果糖。
都烧得迷迷糊糊的了还不忘找吃了,秦宴也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伸手想敲敲他的额头,却还是转为摸了摸他因发烧而潮红的脸颊,温声安慰。
秦宴:忍一忍,等退烧了再给你吃。
许是生病了,陆晨的脾气也变得像小孩子似的,娇气了许多,他听见秦宴的话不满的垂下头,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陆晨:慕斯也还没吃,什么都不给,小气鬼。
陆晨:还要我吃那么苦的药。
陆晨:哥哥一点都不好。
头脑发热、迷迷糊糊的时候,心里话也都说了出来。
秦宴刮了下陆晨的鼻尖,垂下眼眸淡声开口。
秦宴:说谁不好?
陆晨没有再回话。
饶是病中迷糊的人,也晓得什么叫适可而止。
不一会儿,他便在药物的作用下沉沉睡去,期间秦宴便在一旁的沙发上边工作边照顾他。
但病中的陆晨变得十分娇气。
他的睡姿本就不怎么好,这下更是因为热而总是踢掉被子,秦宴不过是出去打了个电话,便看见他瑟缩着身体窝在床上的角落,而被子则是被踢到了床脚。
秦宴:……
无声地轻叹了一声,秦宴再次给他盖好被子,低声威胁。
秦宴:你再踢被子我就拿那只胖猫的牵引绳把你绑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这句话真的起了作用,不想被绑起来,接下来的陆晨果真乖乖的没有再踢被子。
然而没安分多久,他又开始哼哼唧唧的呻吟。
秦宴只好放下手里的工作,到床边俯下身体柔声询问。
秦宴:哪里不舒服?
陆晨:……腰……
秦宴:嗯?
陆晨:腰疼……
陆晨发出猫咪一般的轻喃。
秦宴干脆将文件和电脑搬到了床边,分出一只手来替他揉揉酸软僵痛的腰部,但只要秦宴一停下或是起身想去做别人,他便又开始难受的出声,直到秦宴回来了才好。
或许陆晨不是真的难受,只是想要他陪着罢了?
秦宴眸中微微一闪。
秦宴:这么黏人。
嘴上这么吐槽,眼眸却浮出淡淡的笑意。
馥郁的松木香温柔地将昏睡中的人包裹起来,陆晨的眉头舒展,香甜沉睡,总算是不再折腾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陆晨醒来的时候已经退烧,身上清爽干净,迷糊中,他记得是秦宴帮他擦过身体,身上才没有出了汗那种黏腻不适。
秦宴:醒了?
陆晨:嗯。
陆晨这才惊觉秦宴就在一旁,借着昏黄的夜灯在工作。
陆晨:哥哥,你一直在这啊?
秦宴没有直接回他,而是将目光投向他攥着自己衣服的那只手上。
陆晨:……
陆晨讪讪地松开手,秦宴的衣服已经被他攥得皱巴巴的了,上面好像被什么打湿的痕迹,陆晨心虚的移开目光。
他记得自己梦中吃到了新口味的慕斯,味道不错,口感却不怎么好,却没想到是秦宴的衣服。
陆晨:都是信息素的错。
陆晨绝不承认是因为病中变得黏人。
陆晨:你可以推开我的啊。
秦宴神情平静的瞥了陆晨一眼,又将目光放回屏幕上,轻描淡写的开口。
秦宴:不了,我怕被某个烧得迷糊的小祖宗说没良心、魔鬼、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