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兰嘉慢慢走到桌边, 从他身旁走过时只闻到了清冽的皂角味, 并没有酒气。
大婚的最后便是夫妻共饮合欢酒。
“下聘时,老太爷说过你食素,酒你能喝吗?”
任兰嘉在他身侧坐下,微微点头。
修长的手将托盘中用红绳相连的合卺酒端起, 一端放在自己手中,另一端递给了她。
任兰嘉接过, 二人同饮合欢酒, 酒饮尽, 将葫芦状的杯盏合而为一。
礼成,那今日大婚的最后一步便是洞房花烛。
任兰嘉身上的红色寝衣用了心思,乍看不觉,在光下近看才发觉寝衣极为轻薄,前襟大敞着,露出大片莹白。
不知是饮了酒还是如何,房中二人都隐隐发热。
“就寝吧。”
他说。
任兰嘉垂着眸,刚点头。坐在他身侧的人便起身,还没等她反应。她就被人拦腰抱起。骤然腾空,让她一声惊呼,手下意识抓住了他的前襟。
她靠在他怀里,眼前就是他的的喉结还有锋利的下颌。他的前襟被她一抓,微微敞开,露出蜜色健壮的胸膛。她莹白的手搭在那,两者反差鲜明。
床榻上的撒帐之物都被侍女们提前归置到了角落里,铺上了松软的被褥。任兰嘉被轻轻放到床榻上时,微微下陷。
红色纱帐高高悬挂,任兰嘉被放到床榻上时,纱帐被人挑下。纱帐轻轻落下,合拢,掩住了烛光。
偌大的房间,纱幔一阖。二人所处之地只有这不算小的床榻。
床榻外的几上点了熏香,香气缥缈飘入帐中。他将一只手撑在她的额侧,一只腿挤进她的双.腿间,他俯在她的上方,渐渐靠近。
她的乌发散在床榻上,看着越靠越近的人,她白皙的脸上泛着红晕,双手抓着身下的被褥。
可手刚抓上被褥,她的手被他握住。他宽大的手掌轻而易举就能包裹住她的手。卧成拳的手被人轻轻展开,他的手指挤进她的指缝间,与她十指相扣。随后她的手被他就这么牵着压在了头顶。
他的脸与她也就咫尺,她还能感受到他沉重又温热的呼吸。
本撑在她额侧骨节分明的手抚过她的乌发,从耳垂到脸颊轻轻抚过,最后停在了她的下颌。他在那顿顿住,微微一挑,她不自觉轻嗯了一声仰起了头,修长的脖颈紧紧绷着。
他的手在那轻轻挑弄,密密麻麻的痒意从后腰脊骨处蔓延出来。这陌生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弓起身。
他是在作弄她吗?
任兰嘉试图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但只看到幽深锋利的双眸,她想说,让他停下。
可话没开口,她的双唇就被堵住。她的嘴唇温热,而吻住她的双唇微凉。她浑身发热,唇上的微凉让她觉着舒服,她下意识想去追逐这份凉意。
但很快那份凉意离开她的双唇,移到她的耳后,再是脖颈。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后,每一呼吸,都引起她微微的颤栗。很快,她的双眼变得迷离。
迷离中,她的寝衣被解开,露出了大片的莹白。微凉双唇暂时离开她,让她有了一丝喘息之机。还没等她喘过气,随机而来的是更密集更沉重的吻,他的双唇已从微凉变成炽热。
她弓起腰,男人也伺机用大掌扣住了她的细腰。她的细腰,他一掌便可控。她被带向那健壮的胸膛,二人紧紧相贴。
他的手在她腰间也不本分,探进寝衣上下流连。
红烛摇曳着,照亮着新房,也映出了床帐中的两道人影。红帐内一声惊呼,但惊呼很短暂,随机是一声咽呜声。同时红帐掀开一缝,赤红的衣裳被人拋出。
咽呜声很快变成娇嗔的低.吟声,偶尔夹杂着男子低沉的安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