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揍了屁股,陈朝余威还在,让哥儿看着他不敢动了,只敢瘪着嘴,耷拉着眉毛,摆出一副委屈模样。
用眼神冻住儿子后,陈朝又看向了自己的夫人,皮笑肉不笑。
“夫人今日在浴室呆的好似有点久。”
任兰嘉坐到床沿,朝着让哥儿招招手,让哥儿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陈朝,果断选择爬向她。
任兰嘉把让哥儿抱在怀里,轻轻拍抚着他的背。
“今日太乏了,所以多泡了一会。王爷如果要沐浴的话只怕还得等一会,热水似乎不够了。”
陈朝这时候还看不出来她故意的话那就是傻子了:“不用了,我已经洗过了。”
任兰嘉进门就注意到他换了衣裳,自然也知道他沐浴过了,她是故意逗他的。
让哥儿挨了人生的第一顿揍,如今满腹的委屈,他见母亲一直不问他,还和揍了他的人说话,他便选择主动告状。
让哥儿一手揪着任兰嘉的衣摆一手指向陈朝。
“坏!”
看着指着他的那只小手,陈朝被气笑了,刚想让他儿子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坏时,就听到了他夫人噗呲一声,笑了。
看着他夫人的笑颜,陈朝怔愣了片刻,随后他无奈道:“这小鬼真的很坏。”
任兰嘉敛起笑意:“我幼时可不这般。”
言下之意,定然不是随她。
陈朝回想了下自己幼时挨的那些揍,沉默着没有为自己发声。
屋子里,夫妇俩教育儿子,屋外,素念正捂着嘴和观海分享小主子做的坏事。
甚少笑的观海听到素念说完后也没忍住轻笑一声。
“小世子这性子看来是随王爷。”
看着任兰嘉长大的观海很有话语权,至于素念,也是选择为自己主子说话。
“一定是的。”
观海和素念说话时,一个侍卫走到偏院大门边,观海远远看到那个侍卫后压下唇角笑意朝着他走去。
“何事?”
侍卫凑到他身侧压低音量:“外头出事了,有人被追杀,一路朝着别庄方向来了。虽未进我们的戒备圈,但负责防守的王府侍卫还是露面了。”
观海:“在何处?”
*
夜,如泼墨般浓稠,万籁俱寂,唯有风声拂过。月光透过斑驳的云层,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冠,洒下微弱的光,映照着幽深的密林。
微弱月光照映的密林间,两方人马正对持而立。两方人马都身着玄衣,唯一的区别便是其中一方面覆黑巾,露出一双双冷厉如鹰隼的眼睛。
“我们无意惹事。我们只是在处理自己的家事,还请各位行个方便让个路。”
对方眼神虽狠厉,但说话却客气。不曾蒙面的王府侍卫并没有领受他们的客气。
“你们的家事我们管不着,但后头是我们的地界,你们不可以过去。”
蒙面人听到王府侍卫的回答后眼眸阴沉下来,他们阴沉的眼神穿过重重王府侍卫,落在了王府侍卫身后那片地势平坦的林地上。
林地上,一个高大的男人正横躺在地,男人身侧,是一个藏青色的包裹。
看到那个包裹,为首的蒙面人扭了扭脖子,发出咯咯咯的错骨声:“我给过你们机会的,既然你们不领情,那就别怪我了,动手!”
为首的蒙面人发话,他身后的蒙面人齐动,早就做好准备的王府侍卫立马迎了上去。
很快,两方人马就交缠在一处。
喊杀声,兵器相撞声相交。
刀光剑影间,一个蒙面人突破了王府侍卫,朝着躺在地上的男人而去,在冷剑即将刺向男人时,男人猛然睁开了眼。男人刚睁开眼,就眼疾手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