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气不过妻子将妾室领回,还想让他去睡了那妾室。
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一个对他有好脸色的任家人,魏棕如见救星。
“谢过二妹妹,二妹妹,能否让我见宜儿一面。”
听到魏棕还想见任兰宜,一旁的任和郎面沉如乌云。任兰嘉对他笑笑:
“二哥哥快上来吧,祖母让我接你快些归家。”
马夫摆好凳子,在任兰嘉面前,任和郎到底还是压制住了怒火,黑着脸上了马车,魏棕站在原地一脸失落。
待任和郎坐好后,任兰嘉看向魏棕淡淡道:“二姐夫,祖父是病了,听说二姐姐怀着身孕还被罚了跪祠堂气病的。倒也不是气你们广阳侯府,而是气自己,没管教好孙女,不会侍奉婆母,所以有意留她在家多学学规矩。”
任兰嘉声音不大,但那一言一语如同惊雷一般让魏棕头脑一轰。他变了脸色,额间青筋绷起。他朝任兰嘉拱了拱手。
“多谢二妹妹直言相告,我先走了。”
魏棕走了,任兰嘉坐好。坐在一侧的任和郎还是一脸气闷。
“你同他说那么多做甚,父亲已经去找了广阳侯,魏棕却还不知道此事,说明广阳侯府内并没有闹开,广阳侯到如今还袒护着那妇人。这般拎不清的人家,当初就不该让宜儿嫁进去。”
任兰嘉却不以为然:
“这不是知道了吗?且看他如何做吧。”
当夜,广阳侯府中甚是热闹,隔壁府邸都听到了动静。只是声音听不真切,是何热闹就不得而知。第二日夜间,有乞儿看到广阳侯府内趁夜出了一辆板车,板车上裹着几卷草席。
12 ? 第十二章
◎寻个雨夜◎
深夜广阳侯府刚拉了几卷草席出府,长公主府内就收到了消息。
任兰嘉沉心抄经,观南笔直站在一侧。
“郡主,广阳侯府拉出去了几个下人。都是乱棍打死的。”
任兰嘉抬笔去沾墨,她那大姐夫不算让人失望。若如此都还没动静,那以后也没必要再见到她大姐姐了。
“那广阳侯夫人该如何处置?”
观南问道。
笔尖入墨,沾染了浓黑的墨汁,很快笔尖就墨汁浸透。
“我那未出世的外甥死在雨夜,那也就寻个雨夜吧。”
观南垂头应下,任兰嘉继续道。
“不过不急,让她再活些时日,等我成婚后吧。怎么说都是嫡母,死了大姐姐还得给她守孝。待我婚宴过后吧。”
任兰嘉语调轻松,仿佛在说一件稀疏寻常的小事。
立在一旁的观南只觉得喉咙干涩难忍。
“郡主要成婚了吗?何时?”
撇去笔尖上多余的墨,任兰嘉继续下笔。
“应该就在这两月吧。对了,赵泰佑如今如何?”
观南握紧了手中的剑:“还在金吾卫大牢里。”
任兰嘉啧一声,杀父仇人,弑君之人送到他们眼前了,还能让他继续苟活着。
男人,顾及太多,想要的也太多,着实无趣。
“听说那妇人还有个儿子,查查吧。”
“是。”
“好了,你下去吧,我要静心抄经了。”
观南脚步无声出了门,又将门轻轻阖上了。对着大门,他站了许久,久久未动。再一转身,就看到廊下僻静幽深处,立着一道人影。
他抬着沉重的脚步,走到近前,也融入进了黑暗中。
“小叔。”
隐在黑暗中,彼此的神情都晦涩不明。
“观南,别想了。她同她母亲一样,认准一人便是不会再变。便是死了,也会拉着那人一道。她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