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夜一日的任兰嘉,面对黑夜没有了任何困意,她看向了一直在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莫桑。
“你会梳发吗?”
莫桑不会,暗卫出身,她不会做梳发这种精巧的活计。
任兰嘉沉默半瞬,还是靠自己给自己梳了个简单的发髻。梳了发,又套上了披风,任兰嘉终于踏出了房门,一踏出门,任兰嘉就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青州靠近海,附近的州府气候也都被海影响。空气中时时刻刻都带着潮意不说,潮意混杂着严寒,那寒意可以钻过衣裳生生刺进人的骨髓里。
这样的气候让常年生活在干燥上京城的任兰嘉很不适应,她那些身负旧伤和新伤的侍卫更不适应。
新伤只是疼,旧伤却是因为这潮湿的气候而开始刺痛。
观心一整日都在给观海一行人治伤,顺道用火罐给他们祛湿,任兰嘉到的时候观心正拿着火罐从观海屋里出来。观心看到任兰嘉,把身后的门阖上,用不大不小的音调道:
“郡主怎来了?”
观心话音刚落,屋子里就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任兰嘉:“我来看看。观海伤势如何了?”
观心:“回郡主,观海他……”
观心正想答,身后的门被人拉开,观海走了出来。
“郡主。”
观海现身后,并没有让任兰嘉进屋。如今住的宅院狭小,屋舍有限。为了安全也不好分散,只能一个屋子里住了好几个人。如今观海的屋子里就有两个重伤的侍卫,观海不能挪动他们,只能和任兰嘉站在院子里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