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药后,她也不急着喝,把汤药放到了一侧,问道:“这几日,你去哪了?不是传信让你到兖州吗?”
观心不慌不忙,面上维持着一贯的镇静。
“属下前些时日打算从棣州入青州时遇到了从青州而出的王爷一行人。王爷截下了我们,告知了青州界内的凶险,随后王爷手下的暗卫又与我们共享了他们的人从青州城里传出的消息。属下思索过后,便打算只在周边查探。这些时日查探到的所有消息包括王爷暗卫给的消息,属下都派人送回了上京城。只是未曾想王爷暗中截断了属下和上京城的通信线。属下送出去的信,和收到的信都成了假信。此事,属下也是昨夜才知晓。”
观海虽然说着过几日再说,但观心接连被算计了两回,本就憋着气,任兰嘉又发问了,她自然不可能不说实话。
听到观心的话,任兰嘉先是一愣,后是一笑。任兰嘉的这声笑是生生被气出来的,怪不得说他自己千防万防,原来还防到她的人身上了。也怪不得她明明甩开了他的暗卫,他还能知道她出了上京城到了兖州,原来传给观心的信都到了他手上。
观心:“昨夜接到您后,王爷手下的暗卫主动找了属下。将如何拦截信件,又如何仿造信件和印章的事都交代了。他还言,王爷有令,若郡主愿意,他定当竭尽全力为郡主所用。”
这是打了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陈朝也知道这事瞒不过去,索性先行下招,俯小称低。
但不得不说,这招主动坦白,耍赖一般行径还真让任兰嘉的气消了些。
任兰嘉没在这事上多纠结,事情已成定局,此局是她输了。吃一堑长一智,原来的通信线都得重建了。但他既然送了人来,她也不会客气,正好可以利用一二。
任兰嘉:“昨夜伤亡情况如何?”
观心:“我们的人折了十几个,剩下的多多少少都负了伤。”
听到这,任兰嘉脸色也不好看:“昨夜的死士是安王派来的?”
观心摇摇头:“我们的人都与安王的死士交过手,昨夜的死士不像是安王,招式凌厉许多。昨夜又未曾留下活口,尸身上也没发现什么痕迹,所以想查明还得花费一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