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明代这会儿看不见,也幸好他晕了过去。
“师尊?”
齐宵发疯的时候,傅柏琛接住了落下来的明代。
他将人抱在怀里。
明代脸色跟雪一样白,嘴唇紧紧的抿着,似乎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他的手指很凉,凉到跟当初傅柏琛将他从齐宵手里偷出来一样。
那些藤蔓似乎靠着吸食别人的心脏来获得力量,如今这些人通通被齐宵给毁了,那些藤蔓失去了力量的源泉,受惊了一般缩了回去。
更多的藤蔓被齐宵直接用灵力震碎。
傅柏琛捏着明代的下巴,往明代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药丸咽下去之后,明代手指动了动,悠悠转醒。
“咳咳,我这是怎么了?”
明代还有些摸不清楚状况。
“没什么,师尊只是受伤了,没关系的,晚上回去我帮师尊修补身体。”
明代没什么表情,淡淡的“哦”了一声。
见明代醒来,齐宵终于停止了发疯,那些藤蔓被他打的七零八碎,已经找不到完整的了。
他颤颤巍巍的跪倒在明代身前,“师尊?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明代机械一般缓缓摇了摇头,“没”
齐宵眼里的血色浓烈到差点压抑不住。
为什么会没有感觉?
怎么会不疼?
曾经被掏空心脏的那个地方,现在破了一个血粼粼的大洞,像是往事重现,噩梦再临。
“师尊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齐宵诚心忏悔,字字泣血。
他不是想要取得明代的原谅,就算有一天明代真的原谅他了,他也无法原谅自己。
只是心头苦闷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让他本能的想要说些什么,想要听听师尊的声音,哪怕是骂他,他都会觉得欣喜。
只求师尊不要不理他。
“师尊,你痛吗?如果你痛的话一定要说出来”
说完齐宵才意识到不对,他的师尊就算痛到极致也不会低头屈服的人,怎么可能
“师尊你要是痛的话,就打我骂我,咬我,用剑捅我,好不好?”
齐宵脸上突然扬起一个病态诡异的微笑,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镶嵌着血色红宝石的名贵匕首,塞到了明代手上。
“师尊,你捅我吧,我这里好痛。”
齐宵按着自己的心口。
虽然他没受伤,可他就是痛到无法呼吸,尤其是明代现在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这都是他弄出来的。
明代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甩开齐宵放进他冰冷手心里的匕首,转头揪住了傅柏琛的衣襟。
“啊琛,我冷”
明代瑟瑟发抖,本能的感觉不安。
傅柏琛将明代往自己怀里按了按,重新给他将狐狸披风紧了紧。
直到整个人都埋在傅柏琛怀里,明代僵冷的身体才不发抖。
傅柏琛抬头看向齐宵。
“齐宵小师弟,你还不明白吗?师尊他怕你,你能离他远一点吗?每当你靠近,师尊就会本能的不安。”
齐宵一怔,那张格外俊逸的脸上血色尽褪,瞬间变得苍白。
他张了张嘴,本能的想要反驳,却说不出一个反驳的字来。
好像是这样的。
师尊本能的不愿意靠近他
师尊下意识的记得封御饶,记得傅柏琛,还知道给他们买糖葫芦,唯独他
被遗忘了一个彻底。
齐宵按住自己的胸口,脱力一般跪倒在地。
是啊,在对师尊做了那样大逆不道,猪狗不如的事情之后,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