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在他的腰上，手在凌云烨头发上顺毛似的抚摸，嘴里还在轻声嘟哝：

陆离:“不闹了啊……”

凌云烨:？？？

陆离:“不动啦，我好困……咪咪……”

他这是把他当宠物了？

陆离:“困啦……”

正想把他扒拉下来，陆离不满地蹭得更近，带着鼻音撒娇似的低喃抱怨，然后就保持这幅姿势安静睡着，没有再乱动。

凌云烨放弃了纠正他的念头，绝望地闭上眼睛准备就保持这幅姿势入睡。

没关系，陆离。

等你醒。

第三十五章 “先生没睡好？”

管家:“然然？”

管家:“身体不舒服吗？”

管家见陆离一直低着头，脸颊还晕着不自然的潮红，还以为他是哪里不舒服，便在端牛奶的时候小声问了句。

陆离:“没事。”

陆离回过神，仰起脸对管家讪讪地笑，摇头低声说了句没事，余光却瞄到了凌云烨的神情，又立即垂下脑袋，不敢去看他，乖乖地、安静地喝着温牛奶，恨不得此刻自己化作一旁那个立在地上的花瓶，让凌云烨无视他。

但凌云烨还是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他当然知道陆离这幅模样不是因为生病，只是因为困窘罢了，但他的关注点却在管家的称呼上。

他似不以为意地随口问道：

凌云烨:“然然？”

被叫到的人身体条件反射地一抖。

管家自然不好帮陆离回答这个问题，这个回应便又落在了陆离头上。

他端着牛奶杯小声回答：

陆离:“……是小名。”

凌云烨:“嗯。”

凌云烨只是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一眼便收回视线，淡淡地嗯了一声当作回答便没有再追问，但陆离却感觉他的情绪莫名其妙的又冷了几分。

陆离:是因为我只将这个小名告诉了管家却没告诉他？

未来反派boss这种占有欲和领地意识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吧。

陆离小声解释：

陆离:“因为先生没有问过……”

其实也是因为觉得凌云烨的性子太冷，跟他说这些没有必要，他也不会听不感兴趣，毕竟喊小名也是一个亲昵行为，陆离便只跟和蔼的管家提过。

但这个解释好像有什么不对，顿了顿，陆离又补充。

陆离:“就是一个小名，我以为先生并不感兴趣，就没多说了……先生、先生如果想的话也可以叫我然然，果然的然，意思是……”

凌云烨:“嗯，我不感兴趣。”

尚未解释完毕，就被凌云烨淡声打断。

他的语气很淡，听不出什么喜好或是厌恶的情绪，看上去是真的并不怎么感兴趣了。

莫名其妙的失落感涌上，陆离轻声哦了一声，再次捧起自己的牛奶喝了起来。

这个嘴上说着不感兴趣的人，却在之后的某一天用这件事作为借口，开始秋后算账，好生折腾了陆离一番，直到有了更亲昵的称呼这才勉强作罢。

但此刻他却没有表露太多情绪。

陆离小心翼翼地用旁光打量他的神情，连平日里觉得难以下咽的牛奶，今天都不知不觉喝得快了些。

昨夜虽然没有被扔出去，但也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发展。

谁能想到他会喝错杯子，把掺了茶水的那杯给了凌云烨，自己反倒喝了个迷糊，还发生那样的事……

管家:“先生昨晚睡不好？”

管家的声音把陆离的思绪拉回。

管家看见凌云烨眉目间略显疲惫的神色，不免关怀的多嘴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