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是绿色的！”

另一个人火上浇油：“这更是一个怪物中的怪胎！”

他们说着，发出肆意的笑声，眼神不断地打量着新来的清月，说不上十分恶意，但那并不是孩子应该有的眼神。

“你们不要太过分！”

满脸青紫的金发男孩握紧拳头，愤怒地挡在赤松清月身前。可他明明自己都还伤痕累累，却还要保护别人，小小少年背影单薄，却迸发着巨大的力量，阳光倾洒，他身上蒙着一层比那头金发还要耀眼的金光。

清月眨眨眼，感觉自己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太阳。

“这也是个英雄，降谷，你是不是很开心有了个小怪物朋友。”

那个老大领着两个小弟威胁地朝他们靠近。

“我会告诉你们的父母的！”

被称作降谷的男孩张开双臂挡着赤松清月，一边不断被逼迫着后退。

“你说呀，”一个男孩冷笑，“但是管用吗？”

他肆无忌惮道：“你觉得我们父母会管吗？我爸爸都说你是个金发小怪物！”

降谷脸色一僵，嘴巴一瘪，眼神肉眼可见失去光亮，他看样子要委屈地哭出来了。

赤松清月拽住降谷的手，把他扯到身后，仰着下巴学着父亲轻蔑的眼神冷冰冰道：“那你爸爸可真没有教养，教出了个没教养的小垃圾。”

那种眼神很常见，来自于老师、长辈、父母，每次都会伴随着一声叹息和恨铁不成钢的斥责，轻飘飘的眼神几乎是立刻刺痛的小孩的心。

小孩恼羞成怒：“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小垃圾。”清月脆生生道，声音十分嘹亮，“是比小怪物还不如的小垃圾！你们的任务是去好好学习，而不是在这里欺负小朋友，从小就这样坏的你们，如果不趁早改正的话，长大也会变成危害社会的坏大人！”

降谷顾不上哭泣了，震惊看着这个用一脸纯真表情口出狂言的男孩，悄悄地反手握住他的手，不断观察着对面几人，打算一有不对劲就拉着人跑路。

然而，没有发生臆想中的暴动，对面三个孩子立马红了脸，反驳道：“你胡说，我才不是坏人！”

“就是，只有坏人才会喜欢欺负人。”清月坚定道，一脸认真地说：“你们一定会被警察抓起来的。”

“小清月！”

一不小心被甩开的几人终于赶上来，有些茫然地看着与想象中不太一样的现场。

怎么小清月会牵着一个陌生男孩的手，还一脸使坏的表情，怎么对面三个男孩看起来像是要被吓哭了一样？

发生了什么？

“你骗人！”三个孩子咬着牙道。

“我没有骗人。”清月小大人似地叹了口气，他指向诸伏景光，说：“你们不信的话可以问一下他，他的妈妈是警察，你们问会不会把你们抓起来。”

清月说：“景光，你说会不会抓？”

诸伏景光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懵了一下，但在看到三个小孩脸上的期待和惊恐时莫名福至心灵，他面色平静地点头，“会的。”

“看吧！”清月几乎是趾高气昂起来，“你们再这样，会成为坏大人，会被抓去蹲监狱的！”

三人天崩地裂，对警察的天然尊敬在此刻转化为恐慌，“呜......”

一个孩子忍不住嚎啕大哭，“我不要蹲监狱！我不要当坏人！”

接着，多米诺骨牌一样，另外两个人也痛哭出声，“怎么办，我不想被抓起来，我不是坏孩子，我不要进监狱，呜呜呜......”

未曾设想的道路。

威廉突然感觉自己多虑了，它怎么不长记性，清月有什么可担心的，放他出去该哭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