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去!”白猫道:“你已经被他关了两个星期了!”
陆沂川再次朝姜珩张开双手,手里还拿着被他解下来的项圈。
“绒绒总要回到我身边的对不对?”
他盯着他,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可更加汹涌的情感又将涌上来的本性压制回去。
到最后,他只能挤出一个略显怪异的笑,“你说过的,你不会离开我。”
“你不能食言。”
这一次没了别的东西遮挡,姜珩终于看清了铭牌上的内容。
“绒绒”两个字就这样紧挨着陆沂川的名字,仿佛他们天生就该在一起,本来就是如此亲密无间。
看着这个铭牌,姜珩把时间往前推。
他终于明白,在那个兵荒马乱的早上,在他又一次差点和死神擦肩而过的时候,穿着病号服的男人踉跄着跪在他面前……
那句“找到你了”,直到此刻,姜珩才领悟它的意思。
不过……
姜珩在柱子上舒展着身躯,稳稳落进男人怀里。
不是陆沂川找到了他。
是他千里迢迢来找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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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陆沂川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起的那种心思。
姜珩由他养大,可性格却和他完全相反。
十五六岁的少年,虽然还没长开,可五官已经透着明媚张扬的漂亮。
漂亮,却没有攻击性,谁看了都心生亲近。
陆沂川总能在姜珩身边看见许多人,男的、女的……只要他想,他就可以和任何人玩得很好。
陆沂川是特殊的,但没那么特殊。
陆家于陆沂川而言就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在母亲的高压之下,他虽然看着与常人无异,可身体里的那根弦已经崩到了极致,随时都有断裂的可能。
只有在姜珩身边,他才能获得片刻的喘息。
陆沂川不明白世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开朗明媚的人,他就像是一棵顽强的杂草,哪怕被父母忽略到如此地步,依然在茁壮生长。
到如今,杂草长成了明媚的鲜花,姣好的容颜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陆沂川以为自己会开心,然而事实是:看着姜珩一日比一日还受欢迎,他的心情变得越发的糟糕。
因为总有人在吸引他的目光,可他只想他看着他一个人。
这种情绪不是忽然就来的,而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日复一日的积攒,到了现在,他几乎快要压制不住。
陆沂川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只能从常人的举止里察觉到自己的不正常。
在正常人的世界里,没有谁会对一个同性拥有那么大的占有欲。陆沂川知道,姜珩的目光不会只停留在他身上,所以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压制,一次又一次的沉默。
到最后,最先发现端倪的竟然是他母亲。
他高一时,那群人骂得不错,钱露的确是小三。
在钱露之前,陆城就娶过一任妻子。
但是那任妻子的身体不是很好,哪怕到后面生病住院,也没留下一个孩子。
钱露就是看中这点,用了些手段,怀上了陆沂川的大哥。甚至陆城的第一任夫人还躺在病房里,她就挺着肚子住进了陆家别墅。
她知道自己的手段并不光彩,同样的,她也比所有人都清楚,她既然能靠这个方法上位,那别人也能。
所以,在嫁给陆城后,钱露看他看得很紧。她不敢惹恼陆城,只能通过一些细枝末节来观察他的感情状态。
总而言之,她对男人的情绪感知已经达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状态。
陆沂川眼神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