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2 / 3)

傅颤抖着手展开,目光落在“赵玦”二字时,浑身剧烈地抽搐起来:“呸!二房那个贱婢生的杂种,也配承袭老夫的爵位?”

“他、比你听话。”苏云汀自始至终都挂着淡淡的笑。

“狗东西,我赵家待你不薄。”赵太傅猛地暴起,枯木般的手作势就要去掐苏云汀的脖子,却被杨三一脚死死按回地上。

不甘的指尖在甲板上磨出一道道血痕。

苏云汀伸手掐住赵太傅的下巴,声音轻的像片羽毛:“赵太傅在逼死林妃时,可曾想过自己的结局?”

赵太傅瞳孔骤缩,脸上的皱纹剧烈抖动起来:“你……你竟是为了那个贱人来索命?”

“啪!”

一记耳光狠狠抽在赵太傅脸上。

苏云汀甩甩震麻的手,从袖中抽出雪白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手:“这一巴掌,是教赵太傅学会说话。”

可赵太傅恨极了,偏要当着苏云汀的面骂:“林妃是个贱人,她生的崽子也是一个杂种,苏云汀你早晚死在杂种手里,哈哈哈……”

苏云汀罕见的冷了脸,白玉般的面容一寸寸结成霜。

他缓缓起身,从杨三的腰中抽出一柄匕首,匕首“当啷”一声落在赵太傅膝前,刀身映着老人扭曲的脸。

“本来还想给赵太傅一个痛快,看来太傅并不需要。”苏云汀转身抽回自己的衣摆,冷冷道:“一炷香。”

“一炷香内,就请赵太傅用这个了结了吧。”

喝毒酒不过是一仰头的事儿,但是用匕首刺破自己的心脏,便是再狠心的人也下不去手。

所以,林妃当年到底是有多么决绝。

苏云汀闭了闭眼,无声的眼泪落入腹中。

他命人点了香,阴影笼罩在赵太傅的身上:“若是一炷香后,赵太傅还活着,本相就叫人活剐了太傅。”

苏云汀向来是说话算话的。

死在他手底下的亡魂,大多都见识过他的言出必行。

香灰燃了好一会儿,无声坠入香炉中。

杨三抬起脚放了人出来,声音低沉如恶鬼索命:“赵太傅,请上路吧。”

苏云汀还是太温文尔雅了,不愿意在发霉的床舱里围观这一血腥的场面,转身出去透透气。

船舱门关上的一刹那,他听见里面人最后的嘶吼:“苏云汀!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他听了太多次了,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可能是做太多亏心事,苏云汀也会做梦,梦到自己各种千奇百怪的死法。

但只有一种死法,让苏云汀做着噩梦乐出了声。

那就是……

死在楚烬的床上!

……

晚上,苏云汀就捧着食盒进宫求合了。

“臣听说陛下近来食欲不振。”苏云汀巧笑着放下食盒。

楚烬执笔的手一顿,若有似无地扫了眼立于一旁的小裴:“苏卿在宫中耳目可真多。”

小裴被这一眼看得欲哭无泪,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他想辩解自己不是不是苏云汀的耳目,可他偏偏又是在苏云汀刀下唯一活着走出来的。

若说他不是苏云汀的人……

也没人信啊!

苏云汀伸手在暖炉上烤了烤手,轻笑出声:“小裴他不是,陛下可以放心了使唤。”

苏云汀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就彻底解释不清了。

楚烬自然知道苏云汀为何深夜前来,他忽然停了笔,挥挥手示意小裴不必在跟前伺候了。

小裴招呼所有人离开,殿内顿时就只剩下君臣二人。

楚烬搁下狼毫笔,漫不经心地抬眸道:“皮子又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