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君仍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小脑袋瓜动了动从兜帽低下探出头來,迷迷蒙蒙的望了眼周遭,视线最后停落在杜远程脸上,小鼻子一津不屑的哼了声,随即,一个透明圆圆的泡泡就被完美的吹起來了,一阵哄堂大笑:“乖乖,你的鼻涕泡泡还真是有型有款呐,哈哈!”
“好了你们,别笑话他了!”芙蓉君无可奈何,直接用衣角拂了拂青夜的鼻子,擦掉了那个鼻涕泡泡:“把他先藏好,我们走!”
“跟你说哈,别有事沒事的瞎吹泡泡玩儿,蹭我一身!”杜远程笑着揶揄,将愤愤然的小墨君塞回了衣襟里,举目望向千米外的皇宫:“走!”
就在他们欲穿越三条主街时,在皇宫内一个昏暗冰冷的角落,一双眼睛微微眯了下,尖利的指尖一扫案台上零散的箜峒碎片,片片冰晶般的神器遗存闪耀出幻彩琉璃的光芒,赤橙黄绿青蓝紫金,唯独少了那银色的。
“终于到了!”一个黯沉阴翳的声音在幽暗中响起,随之而至的是狂傲的笑声,久久回荡在空旷的寝宫深处。
而此时,在丰都最阴暗最血腥的地方,一个人正在经受着生不如死的酷刑折磨。
阴冷潮湿的牢狱内散发出腐烂的气息,婴腕粗的铁栅栏阻隔开狱中人与外面的世界,隔断了所有自由,犯下过失的罪人被囚禁于此,沒日沒夜饱受各种刑法的严惩,已经远远超出了身体与精神所能承受的范围,凄惨的哀嚎此起彼伏,久久的徘徊在黑暗之中,粗砾石面铺就的回廊被墙壁上氤氲的烛火照亮,映出上面斑驳的血迹,有的已经干涸,有的犹自鲜红刺目,浓重的血腥混杂着肢体腐烂的味道充斥着这方暗沉的地狱牢笼,而刑差与狱头此刻却淡然自若的围在一起喝酒吃肉,丝毫不受影响。
“老大,今晚上该给那个狐狸精用水飨了吧!”一个刑部差役给狱头斟了杯酒,满目期待之色的道。
“今儿是几了!”狱头口中噘着牛肉,皱了皱眉“到日子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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