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后者怒目而视。殷修冷冷道:「要怎么处置他?」
凌胤云道:「此事不可声张,我们虽识破计谋,却无实质把柄。纵使茶有异状,他大可将问题推给手下,避开锋头。」
殷修点头道:「二哥说得没错。况且,若我们主动揪出此事,他发觉事跡败露,再想第二个毒计,也不无可能。」
凌胤云轻拍他的肩,笑了笑,道:「对,我也这么想。我打算将计就计,将那群刺客引出来,免得一路上都要提心吊胆。」
殷修皱眉道:「二哥打算怎么做?」
凌胤云思索半晌,道:「我记得队伍之中,有一百精骑,乃我们从雪泉关带来的人。你先将茶掉包,见机行事,命这一百人佯装中毒,将刺客诱骗出来。」
殷修拍手道:「真是好计策,我这就去办!」说完,他欣然离去。临走之前,他不忘再多看祈泉两眼。眼见殷修离去,凌胤云方才松手,将季冬梅放下。那双圆润白皙的美腿,被打湿的罗裙贴上,甚是诱人。凌胤云道:「我去拿衣服给你换,你先将溼衣服脱下。」
祈泉闻言一惊,衝口道:「这怎么行呢!」被她这么一说,凌胤云也觉不妥,面色复杂。祈泉缓过心神,道:「让妾身替她换衣服。」
凌胤云皱眉道:「这怎能劳烦泉夫人。」
祈泉苦笑道:「眼下凌大人又要救了妾身一命,妾身无以回报,这点小事,就让妾身当作回礼。」凌胤云思索片刻,点了点头,旋即告退。
凌胤云回到前方队伍,把这事告诉了伍然,伍然一听,勃然大怒,骂道:「该死,我早觉得这傢伙古怪,方才一路上跟我扯东扯西,好像不想让我专注四周。」
凌胤云道:「敢问伍副将,接下来这路上,可有便于伏击之处?」
伍然闻言一凛,登时明白他所意,道:「若我没记错,前方有个狭长道路,两旁均是地势较高的丘峦,若趴在草上,很容易看不清。」
凌胤云道:「那里应有他们伏兵。」
伍然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等等我会绕路。」两人商量一番,便各自退开。伍然负责发号施令,让队伍开始前行,凌胤云乘机溜到中间处,保持和殷修的联系。
过不多时,他们果然看到不远处山峦堆叠。伍然见状,立时下令,让队伍绕去别路。杜文心中大惊,忙道:「伍副将,前方此路乃捷径,你怎绕远路了?」
伍然目光一转,瞪向了他,恨不得将他杀掉。他强忍情绪,故作镇定道:「凌总兵初来乍到,前方有片湖泊,乃是绝景,故我带他去开个眼界。」
杜文皱眉道:「这行军之事,岂能儿戏?倘若让人知道我们绕路,事后可不好跟人交差。」
伍然不以为然道:「你放心,有事我扛下,我在鹿州多年,走这条路,了不起多半炷香,绝不碍事。」
杜文虽还想多说什么,但见伍然心意已决,且他又是军队指挥,若真动怒,大可用军法治他。无奈之下,他垂下头去,默不作声。
大队人马听令转向,往辽阔草原前行,放眼眺去,一望无际,难以躲藏。杜文脸色十分难看,低下头来,暗自呢喃。良久,杜文勒马停定,开口道:「弟兄们可能都口渴了,不如先歇息,喝杯茶水吧?」
伍然瞥他一眼,不动声色道:「好,那就休息一下。」杜文眼睛为之一亮,赶忙下马,亲自去拿茶水。伍然见他殷勤,心中暗笑,身为一个副指挥,亲自替士兵倒茶水,这要说心中没鬼,绝不可能。想当然尔,其中茶水,早被殷修派人替换掉,所以伍然装作若无其事,喝了几口茶,取信杜文。
过了片刻,眾人继续赶路。凌胤云事前已将茶水给季冬梅检查,此药乃是软香散,药效发作时间,一旦掌握了,便等时辰一到,便可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