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并非我意。那是元仲从旁瞎起鬨,说要讨我欢心,才出此计策。」
凌胤云恍然大悟,挠了挠鼻子,故作自信道:「那就一言为定,今日我必让你心服,教你不敢再与我比试。」
白婉哈哈一笑,道:「此时言勇,未免过早。」凌胤云还要做准备,匆匆告别白婉,便往营帐返去。在季氏姐妹陪伴下,他小睡午觉,旋即起身,稍作整装,出发东原山。
过不多时,他来到山腰之下,早已聚满人潮。滇成王高喝一声,参加狩猎盛宴的眾将驭马奔驰,迅速窜入山林,不到一会,身影尽数消失。
凌胤云随之跟上,往山上前去。他放缓韁绳,让马缓步,左右环顾。果不其然,一名身穿黑斗篷的人,佇立在。
前方,那人竟是邢梦縈。邢梦縈看向凌胤云,浅笑道:「你无须惊讶,此事不可传他耳,为求慎重,哀家亲来。」
凌胤云缓过神来,道:「不知计策为何?」
邢梦縈将一綑箭矢,递给凌胤云,道:「凡出席狩猎之人,为了公允,箭矢中间均涂上不同花纹釉漆,我方才给你的羽箭,并无任何涂色。」
凌胤云惊道:「王后要我射死潘兴?」
邢梦縈冷然道:「此次狩猎,不仅藏于林中,掩人耳目,更能正大光明持弓,尾随其后,还有更好的法子吗?。」
凌胤云问道:「山上之大,我该如何找到他?」
邢梦縈笑了笑道:「我在他身旁佈有眼线,他为了讨好滇成王,已找到一处洞穴,打算猎熊。」邢梦縈将註明方位的帛图交给他,叮嘱道:「切记,下手乾净俐落。」凌胤云点了点头,快马加鞭,赶往指定地点。
不出一会,白子嵐乘着骏马,出现在前方,他从容自在,似是等候多时。凌胤云讶然止步,往他望去,忍不住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白子嵐道:「你若要狩猎,我这便离去。你若要杀人,我劝你放弃。」
凌胤云悚然一惊,道:「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白子嵐点头道:「方胥乃我老相识,季氏姐妹二人,均是他养女。你说说,我会不知情吗?」
凌胤云问道:「你为何不让我杀他?」
白子嵐摇摇头,笑道:「你若杀他,鷸蚌相争,王后坐收渔翁之利。只有死人,才不会说出秘密,你若杀了潘兴,自身也活不了。」
凌胤云心中大讶,狐疑道:「你有何证据?」白子嵐沉思半晌,缄默不语,倏忽间,他注意到凌胤云身后那捆箭矢,走上前去,将箭矢取下,瞧了一眼,脸上透出恍然之意。凌胤云忙道:「这箭有何问题?」
白子嵐取出自身箭矢,两者比较,解释道:「为求公平起见,参赛的箭矢除了涂漆,不管箭头、箭身和箭尾羽毛材质和长短均必须相同。王后交给你的箭矢,箭头呈倒鉤,与我手中箭矢大不相同。若我没猜错,你原先箭矢也有倒鉤。」
凌胤云惊讶之馀,赶忙取下箭筒,抽出箭矢查看,果不其然,他原本被分配的箭,的确有倒鉤。凌胤云倒抽一口凉气,暗忖道,倘若真用王后赐箭将潘兴射死,到时检查起来,便百口莫辩。他颤声道:「难道说,王后想陷害于我?」
白子嵐冷笑道:「这不意外,因为若是我,也会这么做,只有你死了,才能掩盖真相,教人不发觉。」
凌胤云双手握拳,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信,咬牙道:「难怪常言道,最毒妇人心。」
白子嵐不以为然道:「能当上王后,你当她是善男信女吗?她若没有一点手腕,早已在宠妃之时,便给人推入枯井,死得不明不白了。」
凌胤云垂下头,黯然失色,叹道:「唉,我竟会相信她。」
白子嵐正色道:「你要怨恨,又或是懊悔,回帐再说也不迟。如今你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