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什么？”许晨曦坐直了身子，身体前倾，想要听得清楚些。

李肇星清清嗓子，“那个…之心啊，你去楼上看看乐乐，乐乐昨天就说想妈妈了。”

对于夏流星来说，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是比乐乐更重要的。他本来昏昏欲睡的靠在许晨曦身上，听见李肇星的话后，忽然来了精神。

“那我们先上楼？”夏流星已经抬起屁股，准备走了。

“你自己去，爸爸与晨曦还有事情要谈。快去吧，别让乐乐等急了。”

夏流星终于恋恋不舍的松开了许晨曦的手，转身出门去了楼上。

“爸，您刚才说什么？”从上个月开始，许晨曦已经改口叫李肇星爸爸了。

李肇星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之心只是对你的信息素有依赖，又不是中了春药，你不需要做到那种地步。你可以适当的拒绝他，仅给他临时标记的安抚就可以了。”

许晨曦点点头，“我知道了。”

许晨曦听说过有种病症叫做“信息素依赖症”，他默默的认为夏流星也是得了这种病。只是，李肇星很快便得出了结论：不是。

“不是？那流星为什么…”许晨曦不理解。

虽然李肇星很不想承认，但夏流星的确是这一次DW1819唯一的临床试验目标。之前赵越让许晨曦给予夏流星信息素的安慰，也是出于试验的目的。

DW1819会让omega对特定目标的alpha信息素依赖成瘾，试验结果是：确实如此。

更确切的说，被注射DW1819的omega，会对第一个完全标记他的alpha的信息素依赖成瘾。进而会完全陷入该alpha的掌控之中，言听计从，唯命是从。

“不是信息素依赖症，是类似于吸du后的成瘾症状。就同那些瘾君子一样，一旦沾染了就离不开，强行戒掉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李肇星解释道。

如果夏流星一直注射抑制剂抑制发热，不被许晨曦完全标记，事情也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许晨曦虽然不懂医理药理那些东西，但只要认真想想，就明白了事情前前后后的联系。

“您在用流星做试验么？”许晨曦问道。

“总有人要为科学献身的。”李肇星坦然的承认了，“再说，现在手边只有他一个omega被注射了DW1819，难道还有别的人选么？我们也在努力的开发药物来对抗DW1819的药效，所有人都在为之努力。之心作为我的儿子，这点付出又算什么？”

大道理谁都懂，但能不能理解，和能不能接受，本就是两回事。许晨曦，有些无法接受。

他站起身，打算离开，“我去看看乐乐。”

“等等，我还没说完。”李肇星叫住了他。

“对抗药物很快会研发出来，之心早晚会恢复正常。所以你不要担心，他毕竟是我的孩子，我不可能会害他。至于怎么标记，做到何种程度，我想你自己心里已经有数了。一会把乐乐带回去吧，有乐乐在身边，之心会收敛一些，会努力克制的。”

“谢谢爸，我知道了。”

当天夜里，他们把乐乐带回了自己的院子。乐乐第一次没睡在自己的小床上，而是睡在了夏流星和许晨曦的中间。

乐乐一手拉着夏流星，一手拉着许晨曦，甜甜的睡着了。

许晨曦和夏流星相对而卧，目光满是温柔缱绻，对乐乐，也是对眸光中的另一个人。

“给乐乐取个名字吧。”夏流星忽然说道。

“好。”许晨曦将手臂从被子里拿出来，轻轻搭在夏流星肩头，“我们一人想一个，写在纸上，明天让乐乐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