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第一次冷战危机(2 / 3)

手指头的事,可对我呢?”李峖莳的眼圈红了,声音带着哽咽,“我把自己卖了都拿不出那多出的十三万!刘淩,你把我当什么?合伙人,还是你心血来潮时需要陪着玩‘白手起家’游戏的附属品?!”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刺向刘淩。阶级的鸿沟,在这一刻赤裸裸地横亘在她们之间,被这十三万的差价无情地撕开——可是,李峖莳这个混蛋!她凭什么说“西楼”是玩具,凭什么说自己当她是“附属品”?!

“好!李峖莳!你有骨气!你清高!”刘淩气得转身抓起自己的背包,“那你自己想办法吧!看看靠你的‘白手起家’,能不能在三个月内变出一个新的‘西楼’!”她摔门而去,巨大的铁门发出沉闷的巨响,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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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天,是“西楼”成立以来最冰冷的时刻。

刘淩没有回训练馆。她把自己关在刘公馆内自己的房间,走廊里是刘澜来来回回的踱步,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她却只觉得烦躁。李峖莳那句“玩具”和“附属品”反复在她脑海里回响,刺得她生疼。

冷静下来后,她不得不承认,李峖莳是对的。她想要动用自己的“额外”资源——哪怕只是卖掉一些个人物品,本质上还是对“白手起家”信念的动摇。当初决定不靠家里,不就是想看看剥离了刘家光环的自己能做到哪一步,想要走出完美的展柜吗?如果一遇到困难就忍不住想用钱铺路,那和以前有什么区别?那她们这三年在旧厂房里流的汗、吃的苦、受的委屈,又算什么?李峖莳的坚持,恰恰是在守护她们共同的初心。而自己,差点成了那个亲手打破它的人。想通这一点,刘淩心中充满了懊悔。

与此同时,在空旷、冰冷、充满离别倒计时气息的旧厂房,李峖莳正蜷缩在自己那个小小的睡袋里,辗转难眠。

白天的愤怒和委屈褪去后,剩下的是无边无际的懊悔和恐慌。

她后悔自己对刘淩说了那么混账的话。刘淩有什么错?她只是想用自己认为最好的方式解决问题,想让“西楼”活下去。是自己太敏感、太自卑,把刘淩的好意扭曲成了对自己尊严的践踏。这个念头让李峖莳无比羞愧。刘淩本可以过着锦衣玉食、万众瞩目的生活,是自己任性拉着刘淩胡闹,才让一个堂堂大小姐陪着她吃苦受累。几年来,刘淩出钱出力,毫无怨言,现在遇到真正的危机,自己非但没有感恩,反而像个刺猬一样扎伤了她。发现自己成了西楼的绊脚石的一瞬,巨大的负罪感几乎要将她淹没。

更让她心慌的是,才短短三天,她居然如此想念刘淩——想念她研究战术时认真的侧脸,想念她对自己流露的温柔……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的思念,疯狂的冲刷心脏。

此时李峖莳这才发现,刘淩已经成了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空气和光。

李峖莳终于忍耐不住,一把掀开破旧的卷帘门,月光下,另一个修长清冷的身影,正静静地站在门外不远处。是刘淩,他们家的劳斯莱斯幻影满是泥泞的停在一边。

没有惊讶,没有质问,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下一秒,几乎是同时迈步。李峖莳像离弦的箭,刘淩也张开双臂。她们在雨后的夜晚,用力地、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刘淩的下巴抵在李峖莳的头顶,李峖莳的脸深深埋在刘淩的怀里。拥抱的力道之大,仿佛要填补这三天分离带来的空洞和冰冷。不需要任何言语的道歉,这个拥抱本身,就是最彻底的和解,最深刻的懂得。

过了许久,久到月光都似乎偏移了角度,她们才微微松开,额头却还抵着额头,呼吸交融。

“我想你了。”李峖莳的声音闷闷的,带着鼻音,却无比清晰。

“我也是。”刘淩的声音同样沙哑,手臂收得更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