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直到这条消息自己跳灭,才打开了社交平台,顺着热搜,点进了最新的监控证据,然后翻转了手机摄像头,将平板放到了拍摄范围内,和直播间里不知情的观众一起看起录像来。

热搜里的这份录像剪辑得极为用心,几乎统计了在一年多的时间里,被周启召语言与行动霸凌过的所有学生,并贴心地给他们打上了马赛克。

是谁早早安排着制作的,不言自明。

录像中,有周启召站在椅子上指着人嘲笑的画面,有周启召带着一群人将同学堵在厕所门口的画面,也有周启召甚至对某位同学动手的画面……

基本上将周启召校园霸凌同学这件事给锤死了。

“你也曾经被周启召欺负过吗……”苏泽岁读着弹幕上的问题,陷入了思索,“我……”

许久,他重新翻转回手机摄像头,让镜头对着自己,然后垂着眼眸,缓缓地撩起了自己短袖的衣袖,露出了那块残忍的疤痕。

他一直觉得这道疤很丑,所以从未给任何人展示过。甚至在第一次和顾先生相亲时,还要特意穿衣袖略长一些的短袖,以遮住这里。

此时,当着直播间几十万人的面,他自揭伤疤,说起了曾经对之PTSD的经历:“以前,有人把我骗到没有监控的体育馆,然后压着我,把开水倒在我了胳膊上。

那个时候,我觉得整个世界都是黑色的,但还是凭借着毅力,坚持了下来,这才遇到了很多爱我的人……”

“……抵制校园霸凌。”

苏泽岁读起刷屏的弹幕,思索道:“作为被霸凌的人,要心理坚强,再寻求外界的帮助;旁观者如果能匿名报警,或者告诉老师,就很善良啦。”

“不会真的有人信他吧?这明显是编故事作秀。”

苏泽岁在镜头中揉了揉伤疤,把那块肌肤揉得发红后,才很认真地看着镜头,道:“是真的。不是化妆化的。”

对一个诋毁自己的人付出真心,需要很大的勇气,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坠入更黑暗的深渊中。但很巧的是,生来善良而纯粹的苏泽岁,天生就具有这种勇气。

另一边的咖啡厅里,苏铭宇一边安抚着已然瞒不住了的自家父母,一边打电话给助理:“去我家里,把岁岁之前初中的住院证明,还有……重度抑郁诊断书拿出来,用公司的官方号发声明,证明他说的话是真的。”

他在这边忙得焦头烂额,劝慰着父母,指挥着助理。一旁的顾熠阑却看上去无端冷静与悠闲,甚至还有空道:“让你带了木箱子带了么?”

苏铭宇拎起地上的小木箱,“啪”地放在桌面上,转头又热火朝天地打起电话来。

顾熠阑轻缓地拿起小箱子,按照苏泽岁告诉他的密码,打开了那道已然生锈的了小锁。

箱子中,静静地躺着一本蓝色封面的日记本,像是时空馈赠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