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才提议道:“哥哥觉得,这个社交脱敏,其实不去也行。”

少年说的那些“好同学”他还没调查过,或许是年纪轻轻抽烟喝酒上网吧打群架的纨裤子弟。

别把乖巧的小朋友从社恐脱敏成社会危害分子了。

其实原本苏泽岁也很纠结,他想要奖励,但却又很害怕和曾经的好朋友见面。而且他也不会打游戏。

他摇摆不定,既要又要,选了其中一个,又舍不得另一个。

但被男人这么直接pass掉其中一项,他有种莫名其妙的感受,好像自己原本已经到手了的奖励,好像被人给夺走了一般。

顾熠阑道:“网吧人多,劣质网吧还充斥着烟味,不适合你现在去。”

苏泽岁小脾气上来了,跟他对着来道:“有包厢的。干净,无异味。”

顾熠阑又道:“其实那个游戏我听过的,国外游戏,Echoes of the Abyss。也不太适合你玩。”

这下,苏泽岁听出来了,对方就是想方设法、找尽理由地不想让他前去赴约。

可是刚才,他们不是聊得很开心吗?循序渐进、层层铺垫说了好长一会儿的话,甚至最后连奖励前要给哥哥打电话的小细节都敲定了。

怎么突然变卦了?

这种感觉就像,跟一个人满心欢喜地聊了很长时间的旅行计划,一同将计划中的每一环都打磨得完美无瑕,让他期待不已、恨不得现在出发。

最后,对方说:“嘿,我压根没打算和你出去玩呢”。

能把人当场气死!

苏泽岁很生气,但又说不过顾熠阑,只能很大声地“哼”了一下,一个扭身,重新将脑袋精准地埋到了枕头里。

无论顾熠阑怎么说,他都气鼓鼓地不愿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