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岁瞥了眼正襟危坐、端庄进餐的顾熠阑,总有种在和对方偷|情的感觉。
不行,不可以这样!
苏泽岁托着下巴思索着。
他觉得,是时候该和顾先生公开关系了!
该怎么公开呢?看网上的分享,或许该发一条朋友圈,告诉大家,我们在一起啦。
苏泽岁这样想着,吃完饭,就要跑上楼去把朋友圈文案想好。
但跑进主卧,看着床上那个装折迭刀的箱子,他又觉得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敲了敲箱子,转头对顾熠阑道:“不要装失忆,别的房间的刀呢?也要上交哦。”
顾熠阑脚步顿了下,微蹙眉头,犹豫道:“这么严格,都要么?”
苏泽岁又轻轻敲了下箱子,像小鸡啄米般点头道:“都要哦,都要哦。”
顾熠阑默然了好一会,才长出一口气,转身道:“行。”
苏泽岁双手抱住箱子,啪嗒啪嗒跟了上去。
他本来还不理解,为什么顾熠阑要大材小用,拿这个大大的箱子,装这么几样小小的东西。
直到看到男人从别墅各个常居的角落中取出折迭刀,他才反应了过来,对方居然能有这么多伤害自己的东西。
箱子不大,装不下。
苏泽岁一边跟在顾熠阑身后收着刀具,一边小嘴不停地嘟嘟囔囔道:“都收起来。你以后难受找我,我肯定让你亲啦。”
顾熠阑手中熟练地转了下折迭刀,垂眸道:“现在就很难受了。”
苏泽岁:。
被顾熠阑这么一打岔,苏泽岁彻底忘了发朋友圈官宣的事。
等到第二天早上起床,他盯着自己昨日想好的几个文案,怎么看怎么觉得尴尬,不太好意思拉着顾先生和自己一起发。只能暂且搁置这件事。
两日后的竞赛采访需要跟陌生人面对面交流,要想进展顺利,这几天的脱敏是必需的。
到了A大物理实验楼10层办公室后,这次请来给他脱敏的幸运嘉宾,依旧是他熟悉的巩创哥哥。
这么些时日下来,巩创早对这种事驾轻就熟了,此次也是自告奋勇、毛遂自荐来的。
在跟顾熠阑确认了少年目前的心理状况后,他清了清嗓子,朝少年伸出了手,道:“你好,我是巩创。”
握手这个社交方式,对之前的苏泽岁都是个挑战,更别提他现在心理状况还有所恶化了。
但为了采访后的“奖励”,他还是努力地集中注意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他的手心逐渐冒出冷汗,巩创悬在空中的手也开始酸到抖动。
苏泽岁不愿让人久等自己,咬住下唇,很慢很慢地挪动着自己的手,像是奔赴刑场般,和对方轻握了一下,道:“你、你好。我、 我叫……”
少年后面几个字声若蚊蝇,离得再近都听不清。巩创立刻圆场,双手握住少年的温软的手,道:“你好你好,久仰大名。那我以后叫你岁岁可以吗?”
“可、可以的,巩创哥哥。”对方这么热情,苏泽岁不方便直接缩回自己的手,只能低下了头。
少年眼神闪躲,脸颊泛起浅浅红润,长睫微微颤抖,随着急促的呼吸声而轻轻起伏,像是脆弱的羽毛随风飘动。
他捏着手指,肩膀微不可察地耸起,每一次刻意放缓的呼吸,都无言地揭示着内心的紧张与局促。
巩创有些摸不准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好,只能望向了靠在办公室门上的顾熠阑,企图从男人那儿得到些指示。
顾熠阑站得并不近,算是远离了两人的社交范围,给了少年适当脱敏空间的同时,也能时时刻刻注意到两人的交流与互动。
但此时,男人却面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