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其实,苏泽岁也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天反反复复卷入虚幻主义的情绪中,面对好像占了别人身体的事实,他有种近乎麻木的平静感。
好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湖面。
所以他用很小声的气音,试探性地问了自己现在最想知道的问题:“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尽管顾熠阑之前就跟他说过俱乐部初见之前并无交集,但鉴于男人欺骗他的前科,以及他极其缺乏安全感的现状,他还是又问了一遍。
但听完他的问题,男人却陷入了让他慌乱的沉默之中。
苏泽岁怔愣地看着面前皱眉不语的顾熠阑,手抖到手中攥着的勺子差点掉在床上。
为什么、不说话?
真的,又骗了他吗?
不要不要,如果是真的,他真的会绝望。但如果不是真的,为什么不说话。
“别紧张。”顾熠阑按住了少年颤抖如梭的手,将他的勺子放在碗里,“我只是在想,曾经远远看过你一面,算不算见过。”
苏泽岁感觉悬着的心些许着了地,但还是问道:“那、是什么时候?”
“6月27日,在医院。”顾熠阑回忆道,“那天是你的生日,你刚才从急诊检查完出院。我去给不小心划严重了的手臂缝针,恰好在一楼看到了你。”
苏泽岁想起来了,那天,是他的生日,也是他穿越到这里来的日子。
晕过去的他,是被哥哥裹着被子抱回家的,所以并没有出院的记忆,也没有看到同在医院的顾熠阑。
苏泽岁下意识扫过男人已然痊愈的手臂,确认其无碍后,然后才急切地问回了自己想了解的事:“就这一次吗?”
顾熠阑道:“嗯。”
苏泽岁低头捏起自己的手指,皱着小脸思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