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岁穿戴整齐,这是他前所未有地主动要参加社交场合。
顾熠阑眉眼间和他母亲有几分相似,所以苏泽岁没有很怕顾母。
他低着头,小口小口吃东西,却悄咪咪竖着耳朵,在偷听。
“他们性格不合适,甚至说的上是大相径庭。他们现在还只是互看不顺眼,结婚后,说不准会起更大的争执,所以吧……”苏铭宇道。
他还没说完,就被身旁的弟弟拉了下衣角。
弟弟鼓着脸看着他,然后气鼓鼓地摇了摇头,表达自己强烈的不赞同。并且不让他往下继续说了。
与此同时,听到苏铭宇这话,顾父和顾家老爷子也在看顾熠阑。
老爷子慈祥地笑道:“之前不是说你觉得还行吗?”
顾熠阑默然,轻抿了口冰凉的冷水,压下口腔中依旧隐隐作痛的感觉,没做任何回应。
几人七嘴八舌的,气氛逐渐变得紧张。
就在此时,顾母出来和稀泥了:“这样吧,要不咱各退一步。先让小孩子们在一起住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培养出什么感情。”
“不行。”
“不可能。”
两道异口同声的反对声斩钉截铁、不容商量地打断的她的话,属于强烈反对派。
只是话音落下,全场都凝固住了。因为默契的拒绝声一道来于苏父苏母,而另一道,来自顾熠阑。
顾熠阑:“……”
苏父苏母:“…………”
到底谁和谁是一边的?
第7章 情趣
最后,在苏泽岁泪眼汪汪的攻势下,苏父苏母虽一脸困惑,但还是无可奈何地妥协了。
另一边,顾老爷子沙哑地咳了几声,手捂胸口,面露愁容:“爷爷只希望在驾鹤西去前,能看到你幸幸福福的。”
顾熠阑:“……”
顾父:“问他做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有不从的道理?”
眼见顾熠阑瞥了眼手机时间、似乎又想一言不发地离开,顾老爷子急忙又连咳了好几声,听上去憔悴得快要将肺咳出来。
顾熠阑停下了预起身的动作,将自己一口未饮的热水“啪”地磕在他面前,没有感情地道:“喉咙痒就多喝水。”
被小辈这么说,顾老爷子也不恼,笑着喝起了热水。
反倒是顾父,皱眉看向了顾熠阑:“你嗓子怎么了?”
顾熠阑捏了捏喉结:“死了。”
顾父:“……”
顾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们也不求你多爱惜,至少不要自残吧?”
顾熠阑垂着眼睫,没有说话。
顾父继续施压:“你已经23了,你没有选择。这婚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必须给我结。”
顾熠阑摩挲着指腹的茧子,默不作声。
直到听到最后一句,他才掀起眼皮,听上去不甚在意地反问道:“给你?”
顾父早已领教过顾熠阑许多次的不留情面,但久居高位的他还是眉头皱了起来。
他在家族话语权极高,家里小辈都以能被他指点三分为荣,哪次见到他不是诚惶诚恐。只有他这个唯一的儿子,总能把他噎得说不出话……
沉默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
顾母及时插话道:“好了,就再听爸爸妈妈一次。我们又不会害你。”
顾熠阑眯了眯眼,看向了餐桌另一头的苏泽岁。
少年被一家人捧在中央,眉眼弯弯,小手啪啪地拍,不知在嘀咕些什么,浅淡的瞳孔里是明晃晃的开心。
顾母本以为儿子又要发作,但却听见他说:“可以,同居可以。但十天后,如果他不愿意,这纸婚约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