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走。”

顾熠阑应了一声,道:“不走。这半个月以你为中心。”

苏泽岁对了对手指,有些焦虑道:“我、我考不过怎么办?”

“校赛么?”顾熠阑淡淡道,“以你相亲时第一次问我题目的水平,就可以过。”

“真的吗?”苏泽岁有了点信心,但还是没什么动力,“你为什么要学习呀?是不是……答应了谁?”

他记得上次顾父顾母说,顾熠阑学习物竞是因为某个不知所云的承诺。

他猜测,应该是顾先生小时候答应了某个人某件事,然后一直遵守着诺言,坚定不移地学了下来。

“偷听哥哥说话?”顾熠阑挑了挑眉梢。

“唔。”见偷听被发现,不占理的苏泽岁,只能假装自己很忙地打开了毛茸茸文具袋,拿出黑笔,又翻开竞赛书。

顾熠阑接过他手中的笔,在竞赛书上圈了几道题目,道:“大概这个难度。”

男人对物竞书和各种竞赛难度相当熟悉,翻书的过程中,苏泽岁甚至连题目都没看清,只能看到它们被快速略过的残影。

顾熠阑手起笔落,字迹锋利而肆意,莫名让人感觉很可靠、很有安全感。

苏泽岁悬着的心落了地,捂了捂胸口,感觉热流涌起,倏然又听身旁站着的男人道:“没有什么承诺,那也是骗他们的。”

苏泽岁一愣,诧异地看向某位面不改色、行骗无数的大骗子。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未来要干什么。各科竞赛和其他知识技能都有学。”

顾熠阑神情不像是在胡诌。

他镇静地解释道:“可不知从哪天起,我的心里突然多了某样东西。它很小,但却不容忽视,让我看到物竞教材,就再移不开眼了。正是因为它的存在,我放弃了出国,放弃了继承家业,留下来一路读到物理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