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岁茫然地将头从臂弯中抬起,听话地抬起了胳膊。
随着“咔”的一声,一个手铐铐住了他纤细的手腕,而另一端,则被顾熠阑随手铐在了办公桌旁的栏杆上,中间是长长的锁链。
看着眼前这限制级画面,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巩创也不禁瞬间睁圆了眼,目瞪口呆。
顾熠阑办公室里怎么有这种东西?小朋友哭着要走,他不安慰两句,直接把人强制锁起来?
……这对吗?
“就先这样锁着吧。”顾熠阑平静地道,像是在说“早上好”一样自然。
巩创木然地站在一旁,等着少年哭得更伤心,甚至以死相逼要离开。
但苏泽岁只是扯了扯手上的链条,把它扯得叮叮作响,确保很牢靠之后,心中涌现出不知所起的安全感。
顾熠阑把桌上的巧克力丢进垃圾桶里,又给少年重新拆了一袋薯片。
“谢谢哥哥。”苏泽岁不哭了,又开始咔咔咔吃薯片了。
巩创:???
“嗯。”顾熠阑看了眼一旁噤若寒蝉的巩创,对他冷冷道:“走吧。”
“对不起哥们,我真没想到会这样。”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巩创还是跟在顾熠阑身后,又一次低声道歉。
顾熠阑没有回话,默然走向了办公室的门。刚打开,就对上了三个抬手正准备敲门的师弟师妹。
“师、师兄,我们想……”他们还没来得及报上前来叨扰的原因,就突然听到“咔”的锁链碰撞的声音。
这样的抨击声,一般只有纯金属才能发出来,在办公室中响起,奇怪得不能再奇怪了。
三人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朝着声响传来处望去
少年手上锁着森寒的手铐,正努力地用小手遮着脸。但从指缝中,仍能看到他那双刚哭过的红肿眼眸,像是被人捆着绑着、不容置喙地狠狠欺负过。
三人的视线僵硬地扫过不远处一脸绝望的巩创,最后落在顾熠阑冷漠的脸上。
“啪”的一声,他们手中打算呈交的报告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