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晃了晃手里的奶茶,“不然从今天开始你的每日小饮品都会被我加半罐咖啡粉——现在要给你灌一杯地狱醒神特饮,浓缩美式兑崂山白花蛇草水吗?”
粉色窗帘后传来闷闷的回应:“突然想起来要给小绿举办成年礼,我们定个翻糖蛋糕吧……”
“这颗多肉才到家三天!”
“所以才更要抓紧时间嘛。”江霁月捧着小花盆装着的粉嫩多肉,对着阳光说道,“你看它的叶片都裂开了,连侧芽都爆出来了,很明显是到了叛逆期,得给孩子办个独立仪式才行。”
夏知看了眼时间,11:59,深知再拖延下去今天江江肯定又不会出门了,她果断上前掀开窗帘,骤然涌入的光线里,江霁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在床上,把自己滚进被团里,让自己变成了拒绝面对现实的蚕蛹。
蚕蛹里传来她闷声闷气的辩解:“它在快递盒里闷了几天呢,说不定已经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需要仪式感治愈……”
忍无可忍的夏知掀开被子奋力一抖,抖出来一只惨叫的江霁月:“你给我从房间里爬出去!”
三小时后,当江霁月完成包括但不限于给电子门神换入夏的衣服,给御膳房总管贴上彩虹小马贴纸并且规划新路线,重新整理她的叶罗丽小卡等出门预备仪式,她终于被忍无可忍的夏知连人带包丢出了安全屋。
足足一个月没有踏出家门的江霁月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两集泰迦奥特曼,更不知道奥特曼原来也可以当反派,只看过迪迦奥特曼的她,对于奥特曼世界的认知就只有——外星人,怪兽和奥特曼,外星人和怪兽有好有坏,奥特曼一定是好的。
她只是背着包,漫无目的地在东京的街头闲逛,五月的阳光对她来说就像融化的焦糖,带着黏腻的触感,却也并不让人讨厌。
注意到走过的青石板道上刻着像是俳句一样的文字,江霁月便顺着这条小巷一路走着,在心里默读着这些俳句。
当她读到“春雨如细丝”的时候,路边便利店自动门的“叮咚”的声音惊扰了电线杆上的一只肥美的白鸽子,那道白影扑棱着翅膀从她头顶上飞过,掉下来一根尾羽正巧落在了她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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