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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也好应对。”

谭康立刻道:“我觉得没问题!有灾必赈,提前预备,向来是我们齐国做事的传统。先王若在世,肯定也会这么做的。”说着,看向了朱子真,叫朱子真也表个态。

谭康是学者,身为齐国太傅,他日常除了给季恒、姜洵上上课,与齐王论论道以外,并不负责具体事务,因此有些理想主义。

而朱子真出身寒门,又执掌民政,所思所想所做之事便也更加落地些。

他说道:“先王尚简朴,因此在不断向百姓减税的情况下,也留下了一个还算充实的公帑。如今水情告急,公子要提前购粮填上仓窖,以备日后赈济灾民,我认为没什么问题。”

谭康听这话稍微有点话音,不过落脚点倒是没错,便也点了一下头。

朱子真又道:“但我以为,在此之前,还是应尽力避免河堤被洪水冲塌。哪怕要塌,塌在哪儿,也该由我们控制!”

“这如何能控制?”季恒疑惑道,“还请内史大人明示。”

“扒堤泄洪,以减少下游的压力。”朱子真道,“齐王宫地势高,公子可能感受不到。但这两日,排水渠水位高涨,城中积水排不出去,临淄水情已经告急!这排水渠水位若是迟迟不降,恐怕还会有倒灌的风险,今日城中地势低洼处,水位也已没过了腰部……”

刚刚文德殿廷议,只谈到各地河堤的问题,而并未谈到临淄城中积水的问题,这些情况季恒也才听说,看来已经十分危急。

他问道:“那么淹哪里损失最小,且能够缓解水情?”

他见內史已有了想法,便叫人拿了张地图过来,又道:“阿洵,靠近一点。”

四人围着一张地图坐下,朱子真在临淄上游某一处画了一个圈,说道:“此地。”说着,又点了点,“我几次乘车从此地路过,见此地全是大片的农田,附近也没什么村落,好像就只有几个大庄子!那地里干活的农夫一个个都穿得体面,用的农具也极好,想必都是豪强家里的奴隶!”

听到这儿,谭康看了季恒一眼,又看了朱子真一眼,说道:“其实未必就是豪强……万一是什么功臣之家,又或者是什么乐善好施的名门世家呢?”

朱子真道:“既是功臣,既是名门,那么百姓危难,就更应挺身而出。这些庄子跨州连郡、田连阡陌、闭门成市,像是快有十万亩!又依河而建,地势低洼,没有村落分布,实在很适合用于泄洪。”

他道:“依我之见,咱们不如先与这些庄子的主人取得联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实在不行便威逼利诱。一方面施压,一方面再给他们些甜头,比如减一两年赋税,或者任命其家中子弟入宫做个郎卫什么的,让他们点头。等临淄危机之时,便立刻向此地泄洪!”

季恒垂眸望着内史大人指尖所指的区域,若有所思道:“其实这些庄子也不是很大……”说着,又意识到自己这话简直是何不食肉糜,于是又连忙改口,“不是。我是说,这些庄子作为庄子固然很大,但用于泄洪,也不知够不够用?向此地泄洪,真的能缓解水情吗?”

朱子真道:“此地刚好在临淄城上游,地方合适,用来解临淄燃眉之急,够用了。”

季恒又道:“但这些河堤要如何掘开,泄完后又要如何去堵?万一水势控制不住,会不会殃及别处?这些內史大人有把握吗?”

朱子真想,公子出身世家,想必人脉也广,兴许与这些地方豪强也都相识,便说道:“只要公子能让这些庄子的主人点头,那剩余的,一律交给我就好。办不好,我提头来见!”

“不必不必,内史大人言重了。”季恒忙说道,“那就这么办吧,这些庄子的主人已经点头了。”

听了这话,朱子真瞳孔骤缩,忙看向了谭康。

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