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是小媜的朋友…,我从小媜家打听…有人认识小娜…从小媜的同学那里问到的,他们给我地址,跟家里的电话…,是小娜她爸接的…她没回来,她爸爸说…小娜不见了…同事也说她…没去……」
失踪了,我知道,我看着沛沛慢慢闔上双眼,这件事再次打击了沛沛,令她终日魂不守舍,尤其她还是坚持不让我开车…。
于是我也在公司追问大头的下落,但她只是笑笑地说她不知道,还是,学长,晚上有空跟我去喝两杯吗?她突兀地邀请我,我知道有家店的红酒很好喝喔。
该死的,我连忙后退,吓到我的并不是她令人难以抗拒的诱惑,而是她身上那股无味的死亡气息。
那天,我就这样落荒而逃,时不时地回头看她有没有追上来,但她就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我逃走的背影,看着,看着…,一直看着……。
从那天起,我就不停地猜测着小娜究竟去了哪里?大头那若有所思的沉默代表了什么,而她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又代表了什么。
沛沛曾跟我说过,也许那是大头把小娜丢到某家疗养院的关係吧。
「为什么?」我问。
「她只是要我们瞎操心罢了」,沛沛说,「因为大头的诡计得逞,所以她再也用不到小娜了,再者,小娜明明就是病了,根本就没有鬼附这回事。」
我看着她没说话。
「拜託,」沛沛嗤之以鼻,「不要跟我说你相信小娜真的被鬼上身了。」
我还是不讲话。
「你想想,」她开始对我分析:「小娜抢了别人的老公,逼他和元配离婚,令元配带着两个孩子自杀,结果小娜居然又拋弃了那男人,让他在走投无路下自我了结,这四条人命在道义上都得算在小娜头上,她这样心理压力会不大吗?
「于是这些枉死的鬼根本就不用去找小娜索命,她自己晚上作恶梦就足以逼疯自己了,更何况她还抢了自己妹妹的男朋友?
「这些事都是她心中水坝后头的滚滚洪流,她女儿被车撞死只是给刚好成为溃堤前的一道裂口,让溃决的压力在次倾洩而出,逼疯了她,这种心理状况根本就不适合怀第二个孩子,所以她的儿子流掉也是可以预期的。
「事实上,要是她两个孩子都没死,她还是可以找出任何不顺遂的鸟事,来证明被她害死的那家人在找她算帐,然后只要把她带到宫庙教会,让她把心中的压抑与愧疚说出来,这样她就会觉得好过一点,于是下次她又觉得状况又变差、运气又更的背时候,便会再回去宫庙。
但那样根本就没有用,因为宗教只会指责你做的是错事,他们需要利用你的罪恶感让你再回来,而非像心理医生告诉你应该要与自己和解,这样你才不用再来看病。
「所以不用想也知道,小娜一定是这家宫庙看完没用再换一家,佛道密宗没效再找基督耶穌,最后才落到小娜手里。而这种不安定的生活与情绪,一定会让她的老公很不爽,于是她老公会再回头去找旧情人也是无可厚非的,更何况那旧情人还是小娜的妹妹,这根本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嘛,所以大头这时只要软言个几句,小娜便会对她死心塌地了,说耶穌爱你就是耶穌爱你,说有鬼附身就是有鬼附身,这又有什么神祕的?
「这一切都能用心理学,而非神学来解释,所以小娜如果还有良心,那她一定就会把小娜送到疗养院,哪怕只是丢在疗养院门口,也算是帮了小娜一个忙。」
太一厢情愿了吧,我想,况且我也不相信大头还有那一丝丝良心,再者…,我也不觉得小娜被鬼附身这件事有那么简单,如果沛沛有看到大头后来的光景的话…。
只是我还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但幸好我还有另一项证据…。我找出一段影片放给沛沛看,那是头一次沛沛去看娜赶鬼时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