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低头看看自己的胸针,问:“你很喜欢?”
“还好吧。它的颜色很漂亮,跟你的眼睛一样。我挺喜欢绿色的。”洛暮坦然地看着林晖的眼睛,似乎是在仔细欣赏它们的颜色。但她很快移开视线,又盯着那只宝石胸针,“生机勃勃,让人看着心情很好。”
“我感觉出来你今天心情很好了。”林晖也轻轻别开眼睛,他说这话时脸上微微泛起红晕。
“奇怪,你怎么能感觉出来,很明显吗?因为我在笑吗,可我无时无刻不在笑啊。”洛暮好奇地问。
“你心情很好的时候,语气是不一样的。”
林晖说着就向她伸出手,平生罕见地有几分紧张,面上却仍是淡淡的:“忘了问一件事,你会跳舞吗?”
“你猜。”洛暮看着林晖的手,庆幸他今天戴了手套。她慢慢地把手放上去,对方的温暖透过薄薄的丝质手套传递给她。林晖有力地握住她的手。
她心中突然微微一震,抬头笑道:“原来是这个感觉。”
林晖一言不发,只是紧紧握着洛暮的手。他看见过这双手拿枪的样子,有力地扣动扳机正中目标,也看见过它们飞速敲打键盘,十指纤长灵动。
现在它们中的一只握在他的掌心,指甲圆润,中指和拇指那里有几处茧子,大概是写字和握枪时磨出来的。他发现原来女孩的手很小,可以被他轻松包裹住。
洛暮也不说话,她觉得礼堂内有些热,但明明还没到盛夏。活泼的舞曲在她的耳边回响,遮盖住来自胸腔嚣张的心跳。她察觉到有什么将要失控,立刻出声打断沉默:“我猜你很擅长跳舞。”
林晖忽然像从梦中惊醒一样,他看着洛暮发间颤动的银色蝴蝶,说:“至少比你强,我知道你经常逃礼仪课。”
“不计入总分的选修课,逃了也就逃了。”
“那想必礼仪课上教的交际舞你也是一窍不通。”林晖熟练地讥嘲道。他被刚才体验到的感情震慑住了,现在才勉强找回他们之间维持平衡的技巧。
“既然你料事如神,怎么还敢邀请我做舞伴。”洛暮低声说。
林晖扯出一个冷冷的、讥讽的笑,说:“大概是其他人都非常无趣,同他们在一起就像是被埋在坟墓里。只有你还稍微像个活人。”
“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实在受宠若惊,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的青眼相看?不过有一点你猜错了。我挺擅长跳舞的,毕竟礼仪课的期末考试要考这个,我跟着弗吉尼亚大大钻研了几天,舞技甚至可以称得上精湛。”
“这么说今天我能有幸见识一下了。”林晖说。
“自然,不过我讨厌舞池。人们干嘛要设计出这种形式,如果真要跳舞的话,我大概会选择在花园或者喷泉边吧。”
“看不出你还颇具浪漫主义情怀。”
“天呐,浪漫。浪漫这个词,它已经被世人解读得乱七八糟。现在呢,一天换三个女朋友叫浪漫,酗酒吸致幻剂也叫浪漫。听到你正确地使用它,我都要感动得落泪了。”
“我感觉你今晚是真的特别高兴。”林晖放开洛暮的手,径直向外走去。
高兴吗?洛暮心想。我难道真的就有那么高兴?
林晖已经走出几步了,他停下来,似乎在等洛暮跟上。她蹬蹬追上去,轻快有力,难以想象脚上穿的是双细跟的高跟鞋。洛暮问:“去哪里?”
“去践行你的浪漫。”林晖说。
她调侃道:“践行是一回事,你这样大摇大摆离场是另一回事。”
“奇怪。”林晖模仿洛暮平时质疑的口吻,“你这种不把规矩放在眼里的人,居然反过来要求我了。据我所知,你逃掉的课比你上的课多得多吧。”
“谁说的,大部分课我还是会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