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之前练过,刺了之后还在自己的手上继续练呢。
我以后不会了。郁恪诚恳认错道,都怪我一时心急,使了下三滥的手段,辜负了哥哥的信任。
行了。楚棠道,知错就改。总之没有下次了。
郁恪接过他手里的箱子,踢进了床底,又直起身,张开手想要抱住楚棠。
楚棠犹豫了一下,还是伏低了身,由得郁恪搂住了他。
楚棠,郁恪跪在床边,下巴搁在楚棠肩膀上,道,你真的要走吗?
嗯。
揍了不听话的孩子一顿,楚棠果然消了气,声音也温柔了许多。
郁恪低声道:可我好舍不得你啊。
总会相见的。楚棠摸摸他的头,说,我养你这么多年,也舍不得你。
郁恪笑了几声,胸膛微微震动:有你这句话,我也就安心了。
楚棠还没问他要安心什么,就见郁恪松开了手,带着些不容拒绝的霸道,道:这些时日,哥哥就待在这里好吗?
楚棠不退让:你给我个理由。
祭祖大典快来了,哥哥得陪我去。郁恪轻声道,就当是最后陪我一次。
楚棠点点头:好。不过你把乾陵卫撤了。
郁恪嘟囔道:可撤了就更看不住你了。
楚棠盯着他,郁恪撇了撇嘴,小声道:我撤还不行吗?
楚棠踢了踢他的膝盖:起来,不疼吗?
他一起来就和郁恪争执,没有穿鞋,光着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倒不觉得冷。
郁恪低头看了看。
楚棠的脚踝白细白细的,线条漂亮极了。
天地君亲师,我只跪你。郁恪道。
楚棠说:那也不能频繁你做什么?
郁恪仿佛梦游似的,伸手捞起楚棠的脚,摸了摸,迎着楚棠冷淡的眼眸,讪讪地放下,道:我怕哥哥冷着了。
你去处理好自己的伤。楚棠道。
郁恪道:好。
他起身的时候,似乎因为跪久了腿麻,踉跄了一下。
楚棠下意识伸手要扶他,他一把抓住楚棠的手,借力站稳,甩了甩头。
是不是哪里伤着了?楚棠皱眉道。
郁恪说:不碍事,就是昨晚一宿没睡好,等批完奏折,我就能歇息了。
楚棠看着郁恪眼下的乌青,收回手,道:注意身体。
嗯。郁恪眼睛亮亮的,点头道,不过哥哥这几日一定要留在我身边,否则我又要睡不着了。昨晚我就梦见哥哥生气了,再也不理我了,我就伤心了一夜。
楚棠沉默了一下,道:你不做错事,我自然不会生气。
郁恪道:哥哥想做什么,我总不会违背你的意愿。既然你想离开了,那我会让你离开的。
这句话从他口里说出来真是难得。
楚棠这时只觉得他乖,轻抚了下郁恪的手,道:乖孩子。
郁恪笑了笑,眼眸幽深:嗯。
看着郁恪离去的背影,楚棠轻轻叹了口气。
昨晚他是真没想到郁恪会突然动手,着实惊了一下。好在郁恪还是懂事的,没有把事情做绝,以致于酿成大祸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楚棠性子冷淡惯了,就懒得生气了。
当然,离别在即,他也确实舍不得郁恪。他怜惜郁恪从小孤苦无依,养了十几年,这份感情哪能不是独一无二的?
夜晚,御书房。
启禀皇上,国师身边的许侍卫求见皇上和国师,在宫门口候一天了。
朕不见,也不许他见国师。郁恪面沉如水,不耐烦道。
许侍卫说他是奉国师之命,见不到国师就太监为难道。
郁恪看着奏折,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