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听着,漂亮的侧脸如白瓷般,柔和而安宁。
郁恪心里一动,握住了他的手,似乎有些被冤枉了的委屈,低声道:但我绝不会害你。
他说:母蛊只要喝了人的血,就会认主,无论是否温养在人的体内,都可以存活。
所以你把它放在了玉佩里,是吗?楚棠问道。
郁恪点头:是的。
临去西北前,郁恪送了他那枚刻有凰印的玉佩,原来就有着这个目的。
楚棠又问道:除了你所说的,牵情蛊还有其他用处吗?
有,子蛊能知道母蛊的大致方位。郁恪不敢瞒他,诚实说了,又忍不住为自己辩驳几句,虽然显得有些心虚,可我只是在危急时刻用这个蛊的,绝不会让你不快。
楚棠忽然道:那子蛊呢,在你身上,还是在我送你的玉佩里?
在我身上。郁恪道,我都说完了,哥哥要打要罚,我都认。
楚棠没说什么。
见他不像是要追究的样子,郁恪松了口气。
这种想法他其实很早就有了,那枚带有母蛊的玉佩,并不是在三年前才有的。牵情蛊他很早就弄来了,他刚开始并不想动手,后来楚棠为了八皇子受伤,他愤怒之余,想到了久未用上的牵情蛊,便收好了楚棠的血,用来温养母蛊。不过他不懂如何养,就让人抓了毒门的长老来办这件事,就因此欠了毒门的人情。
不过都过去了。楚棠居然没生气,真是太好了。
郁恪笑了笑:昨晚哥哥肯定饿了,我让人做了些补身的药膳。
楚棠沉默,突然捂了下眼睛,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冷:陛下,昨晚的事情臣感念陛下援手。不过事出有因,事急从权,这场意外陛下还是忘了为好
郁恪打断他的话:我不会忘的。
第65章金风玉露
郁恪斩钉截铁道:哥哥可以说这是场意外,我却一辈子都不会忘。
楚棠放下手,眸色清冷之外,藏着一分无可奈何:郁恪,你长大了,该知道什么是正道,什么是歧路
喜欢你就是歧路吗?郁恪反驳道,我想要与你共度一生,既不耍手段,也不害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楚棠冷声道:郁恪,你出身皇家,自当知道这些事被别人知道,天下会怎么非议你和郁北。
郁恪目光逼人,像是盯上了猎物的野兽,死也不松口,道:哥哥以前说过,行事但求无愧于心,是非曲直,岂由他人说了算?我认定了这条道,就算死也不会回头。
楚棠深吸口气,靠在床头,胸膛起伏了下。
虽说昨晚是事出突然,我的情意却长久那般,从未动摇。哥哥就是不喜欢我,才拿那些天下人做借口。郁恪撇嘴,委屈道。
楚棠恨声道:是,你既清楚我已经拒绝你,何苦又
他难得有这么生动的情绪,如玉脸颊染上一抹红,眸子水光滟潋的,外头的日光透过床帘,如月光柔和,隐隐约约,衬得楚棠整个人都漂亮得不像话,仿佛昨夜金风玉露相逢时的姿态。
郁恪看着他,眼神幽深,一股冲动让他打断了楚棠的话,脱口而出:可昨晚哥哥不是也抓着我不放?难道那也是拒绝吗?再说,我伺候得不舒
放肆!楚棠猛地一拍床板,厉声呵斥道。
郁恪噤了声,抿着唇看他,仿佛还是不知悔改。
楚棠气得连耳根都蔓延上胭脂的颜色了,一指地上:跪下。
郁恪盯着他好一会儿,才霍的起身,长腿一屈,跪在了床前,腰背挺得直直的,也倔强地抬头,凝视着楚棠:跪就跪。
楚棠胸膛起伏了好几下,然后转过了头,似乎不想再看见他,眼不见为净。
谁知这一扭头,就看到了放在床里边的凤凰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