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似的,抓着他的肩看了好几遍。
陛下,怎么了?楚棠问道。
郁恪胸膛起伏得厉害:你怎么在这!
他不能在这儿吗?
楚棠一头雾水,转瞬就被郁恪拉到了身后。
郁恪沉声道:身为国君,可汗一举一动都牵连两国的关系。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连沙可汗还得三思。
他沉着脸看人,气势大得很。外面的人看皇上怒气冲冲地过来,早就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了。
连沙的眼神在郁恪握着楚棠的手上来回,皱眉道:我说什么了?
郁恪没理他,拉着人走了。
他对门外的士兵冷冷吩咐道:看紧点。
是!
连沙看着他们离开,心里好像涌上一丝不可思议,又好像觉得意料之中,坐了一会儿,忽然笑了,笑着笑着,伤口又疼了起来,疼得他连连咳嗽。
一路上,郁恪一直都没说话,抿着唇,面沉如水。
楚棠觉得自己好像又踩到青年的痛点了,想起之前郁恪说的等他病好再一并谈,他骤然预感到等会儿棘手的情况。
青年在前面走着,体格修长高大,英气逼人,充满了成年人惊人的力量。
楚棠看了看郁恪,开始认真思考自己能不能打过成年的小孩。
郁恪拉着楚棠回到自己的营帐。
敌不动我不动。楚棠道:陛下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吗?
郁恪压着他坐下,往四周看了看,拿过一件狐裘,大手一抖开,被到楚棠身上,牢牢裹住他。
郁恪?楚棠一脸茫然。
病还没好,出去做什么?郁恪语气恶狠狠的,不多穿一件,万一病情加重怎么办?是不是要换一批奴才才能让你照顾好自己?
楚棠:不必。
郁恪凝视他片刻,忽然直起身,抹了把脸,坐下来,莫名有些颓然:哥哥!
楚棠嗯了一声。
郁恪深吸口气:哥哥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楚棠摇头。
郁恪点头:好。我有些事想不明白,希望老师可以为学生解惑。
楚棠道:你说吧。
郁恪沉声道:你为什么去和他见面?你不知道他有多仇恨你吗?
他说的不是没有理由。
十几年前,在那么多人面前,白衣人刺了连沙一刀,救出了他和宋双成,烧了契蒙的粮草,让他们损失惨重,不仇恨他都不是人了。连沙之后派人追查缉拿了好久才放弃。
就算连沙一时没认出楚棠就是那个白衣人,单凭楚棠的国师身份,连沙也不会有什么好动作。
在外面听到连沙那句什么欣赏不欣赏的,郁恪顿时气血上涌,脑袋轰的一声,快要炸了。他只想将楚棠藏起来,这样,楚棠既不会受伤让他整日担忧,又不会有人不长眼睛觊觎他的人。
楚棠轻声问道:陛下知道救你的人是谁了?
郁恪凝望着他,眼神动了动,俯身抱住他,哽咽道:是你,哥哥。一直是你。
他之前都没来得及为这件事欣喜多久,楚棠就在罗喉城消失了,之后他就只顾着惊惧担忧了。
话到如今,他其实更希望那个人不是楚棠。只要稍微想想,楚棠一个人闯入契蒙军营,他有可能陷入危险、有可能受伤,他就觉得自己要发疯,恨不得回到过去,狠狠给自己一巴掌,为什么那么不中用,需要楚棠来救他。
楚棠说:那时我恰好离开明月寺,听闻陛下遇难,想到先帝留给臣的遗诏,便过来帮一把了。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那时回宫,陛下还未上位,困难重重,楚棠垂眸,似乎想起了以前那些日子,声音低了下去,臣私自去契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