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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低声道:国师是无辜的,太子莫要为难他。

郁恪轻轻哈了一声,仿佛听到了无比好笑的笑话,道:皇兄你在想什么?国师与孤从来一心,容不得外人挑拨。你不如担心自己。

八皇子心下不安,问道:你对沈家做了什么?

这是你母后一人所为,孤还犯不着动沈家。郁恪摸了摸腰间挂着的玉佩,神色带了点温柔,只是说话的内容依然让人毛骨悚然,沈皇后勾结外族,在皇宫安插人手,扰乱宫规,连累国师,连亲儿子也不放过。可她也是为了让皇兄登基才如此作为,孤念她心系皇兄,准许她回来见你。

那我母后呢?八皇子急道。

郁恪的笑一瞬间有了点儿恶意,很快便恢复往常无辜的样子:她非要立刻回宫,前天死于流匪之手。遗体不日回京,望皇兄节哀。

八皇子眼眶红了,抓着栏杆大吼道:我不信!你在骗我。

少年收了笑容,眉眼冰冷:你母后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

八皇子红着眼睛,道:以前的事是我和母后不对,所有的错我一人承担

谁伤了楚棠谁便该死。郁恪冷声道。

八皇子颓然跌坐。郁恪上下打量了一番他。他这所谓皇兄已近弱冠,年岁比他大,身材也比他高大不少。

郁恪近乎幼稚地想,都怪楚棠,改制成效那么显著,让国库充实不少,皇宫里的用度比以前更充裕,所以连个无用的八皇子都养得孔武有力。

他这几天想了又想,这人到底有什么值得楚棠救他的?但到底想不出,只好放弃。

真所谓风水轮流转。八皇子什么都没有了,而他现在有楚棠。

郁恪转身走了。

失神间,八皇子听到了少年太子的话,轻飘飘的,却暗含杀意,仿佛是他的错觉:

父皇你抢走就算了,现在你还想抢走楚棠。做梦。

作者有话要说:攻是个心机boy,注意避让记

第22章火气酸味

春日载阳,有鸣仓庚。风和日丽,碧空如洗。

那一天国师和皇子在御花园遇袭,侍卫与刺客混战,最终将所有刺客一网打尽。楚棠昏迷过去时,还记得御花园里一片狼藉,倒塌了秋千架、石桌石椅和各种花儿。

仅过了几天,这里又恢复了原来的生机。春日照晴空,穿花幽径,一簇又一簇盛开的花朵迎风招展,杨柳垂袅似青烟,桃花乱落如红雨。总而言之,是个适合散步的天气。

楚棠在床上躺了几天,今日趁着郁恪不在,便从紫宸宫慢慢走来御花园。不想遇到了容约。

拜见国师。容约见到他,面上一喜,大步走了过来,拱手行礼道。

楚棠挥手屏退跟着的一堆宫侍。

容约看了看楚棠的胸膛,眼里盛满了担忧:国师身体可有好些?

郁恪和楚棠没下令封锁消息,皇宫遇刺的传言就像风一样不胫而走,朝臣几乎都知晓此事,纷纷想来探望楚棠。可主人不在国师府,知道楚棠在紫宸宫的人又过不了太子那关,于是楚棠受伤以来,都没什么人上门打扰过。

多谢左相关心。楚棠道,楚某已无甚大碍。

容约看着他。楚棠身形本来就劲瘦,哪怕有太子极力尽心护养着,但到底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胸口受伤也一样,卧床几天,便让他清瘦不少。

有春风吹起楚棠的长发,撩过腰间,似江南小调中一把纤细的楚腰。

初阳微微洒下,像日色窥人,国师一身淡雅的衣裳,更显得冰肌玉骨,面具下露出的薄唇有几分苍白,却也格外好看。

容约回神,似叹息道:国师为郁北鞠躬尽瘁,下官自叹不如。

楚棠淡淡笑道:左相这话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