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春景》、《夏色》、《秋虫》有意思。不如不听那《冬语》,留一点余韵,权当回味?”
“驸马说得对。”耀天公主点了点头,意犹未尽地徐徐评道,“方才这三曲各有特色,但若单论气魄,我还是最喜欢后院听到的那《九天》。”
娉婷在何侠答话之前立即接着耀天公主的话说道:“不听《冬语》,那就让我再弹一次《九天》给公主听吧。”
何侠猜想耀天公主也瞧见娉婷疲弱,盼她当下拒绝,不料她却点头笑道:“好。”
何侠心中不悦,又不好做声,眸光微黯,脸上却不动声色,仍坐着静听。
娉婷果然端坐了,又勾了弦,轻轻一挑。
弦颤动起来,发出优美的音,却似乎没有原先的清越。何侠暗叫不好,勉强听了一会儿,几个高音好似临渊而立,有不稳之势。
娉婷喘息渐重,肩膀摇晃了几下,竟向后软倒。何侠暗叫一声不好,猛然从椅上跳起,刚好将差点倒在地上的娉婷接在怀里,色变道:“娉婷!娉婷!”
“怎么了?”耀天公主也是一惊,起了身走过来。
何侠无暇答她,抓了娉婷纤细得可以看见骨头的手,在腕上静静探了一会儿,将她打横抱在臂弯中,绕过回廊,小心安放在卧房的床上,才对随后跟来的耀天公主沉声道:“脉息有点乱。她一路颠簸,大概累着了。”
耀天公主愣了一下,道:“我不该命她弹琴的。”露出歉色。
出乎意料地,何侠没有像往常那样安慰她,只是转而言它,“煎几服药喝了,再好好休息几天,就会没事的。”就着房中书桌上的笔墨,亲自写了一副药方,交代侍女们立即去准备。
何侠忙了一会儿,又唯恐外面的脚步声惊扰娉婷,亲自为她放下床前垂幔。回头时,看见耀天公主站在身后,默然不语。
何侠这才将心思转回到娇妻身上,柔声道:“公主累了吗?公主的寝房已经用香熏过,请公主先过去休息一下可好?我立刻就过去。”
“不必了。”耀天公主满怀柔情而来,现在兴致全无,强笑道,“只是来瞧瞧驸马,本来就不打算过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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