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左航看了看跟影子似的跟着他的狗蛋儿，“不算笨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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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奶奶学做鱼，”狗蛋儿笑得眼睛眯缝着，把手里的狗尾巴草放到左航手里，“以后我学会了给你做鱼吃好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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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航想说我不敢吃你做的鱼，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他低头看看狗蛋儿给他的草，用几根狗尾巴草编成的一个小圈儿：“这是什么，你的尾巴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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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镯，”狗蛋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我给奶奶也做了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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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左航想了想，把这个狗尾巴草手镯戴在了手腕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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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饭左航听着姥姥二舅他们跟老爸老妈聊天，没多久就觉得困了，于是回了狗蛋儿的屋子，打算写写作业就睡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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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儿跟了进来，趴在桌子边儿上看他。因为这是狗蛋儿小朋友的房间，所以左航没有把他赶出去，只是低头写作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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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儿也很有耐心，安静地趴着，没像平时那样缠着他一直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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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航也没搭理他，只是埋头写，过了很长时间，狗蛋儿才小声说了一句：“哥，九点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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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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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说九点半叫你睡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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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航抬头看了看钟，很准时，再看看狗蛋儿，他眼睛都有点迷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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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困了？”左航合上书，他知道自己要不睡，狗蛋儿小朋友肯定是不会睡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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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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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航躺在床上，乡下的夜晚还是很凉爽的，开着门窗，屋里会一直有微风，带着花花草草的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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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儿躺在他边儿上，一开始离他有一尺远，没过多久就已经一点点蹭到了他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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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点儿，热。”左航推了他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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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儿没动，几秒钟之后发出了轻轻的鼾声，左航扭头看了一眼，居然已经睡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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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航对着狗蛋儿看了一会儿，狗蛋儿把脸洗干净了就没有平时那么像黑猴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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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狗蛋儿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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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左航应了一声，等了一会儿，狗蛋儿又没声了，估计是在说梦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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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航翻个身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慢慢也睡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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