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颜色,香气馥郁。
萍姥姥看了他一眼,“你该问问这株小苗自己的意思,而不是直接催熟它,扶桑。”
阿萍生气的时候就会称呼他的仙名,迟暮这才心知她应该是想亲眼看看这株植物慢慢开花的过程,“唔”了一声,“抱歉,以后我会注意的。”
迟暮又伸手点了点这株小苗。
小苗回到了原先那副初发新芽的模样,和方才那副枝叶翠绿白花盛放的模样相比,青涩消瘦了不止半点。
萍姥姥的脸色缓和下来,但语气还是有些无奈,“我本来很期待,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亲眼见证这株苗会长成什么样子。不过,能知道提前它未来会长得那么美丽,也是一件好事。”
迟暮心虚地朝她笑了一下。
萍姥姥看着那张灿若桃李的脸上浮现出的讨饶一样的笑容,最后一点气也散了,“也罢,再捏着不放,就显得我斤斤计较了。”
“二胡你已经学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想学什么?”
迟暮眼睛一亮,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只唢呐。
他很高兴,唱歌一样地说,“我期待这天已经很久啦。”
“我还没问过你。”萍姥姥看着他脸上的兴奋之色,“你最喜欢的,是哪种乐器?”
迟暮晃了晃手里的唢呐,“就是它呀。”
萍挑了挑眉,“那么,为什么要先学二胡呢?”
面对她的询问,迟暮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身姿秀美的桃红眼仙人微微转头,环顾左右,仿佛担心隔墙有耳似的,接着他站起身来,用一副倾诉秘密的神秘姿态凑近了萍的耳边。
萍也附和着侧了下耳朵。
迟暮犹豫着说:“只是感觉二胡的音色很适合帝君,我想用这种乐器为帝君写个曲子。”
萍姥姥只觉得果然如此。
苍老慈爱的仙人笑着点头,惊奇地发现同僚的耳朵变得有点红,“这有什么可害羞的?”
这人甚至能在帝君面前展示自己如何雕琢帝君龙身,还雕成那副圆滚滚的可爱模样,也没见他害羞过。
迟暮有些局促,“只是一想到,帝君可能也会听见这些曲子……”
有种不亚于当年穿着睡衣抱着小龙玩偶,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就那么站在帝君面前的窘迫与社死感。
只要想想那种可能性,就觉得呼吸和心跳都永远停止了。
“总之。”迟暮转移话题,“我们现在就来学唢呐吧。”
至于曲子,到时候随便取个艺名发表,总不至于会有人查到他的头上来。
谁敢扒他马甲就让谁倒霉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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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唢呐,要找一个隔音好的地方,或者无人的环境。
萍姥姥和迟暮商量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把练习场所定在天衡山。
音色极具穿透力的乐器甫一响起,顿时惊飞了好几群飞鸟走兽,一堆在树底下啃果子的小动物瞬间抛弃了自己的午餐,四面八方散开,跑到灌木丛里没影了。
迟暮默默放下手里的唢呐,黯然神伤。
萍掩面而笑,“放心吧,等你学笛子的时候就不会有这种事情了。”
“笛子的音色婉转柔和,加上你身上的灵气,那些小动物恐怕会把你围个水泄不通,到时候你就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迟暮犹不甘心,“那……”
萍悠哉道:“别想着敲锣打鼓的时候,这些孩子们会靠近你。”
迟暮蔫巴下去,“哦……”
小动物为什么就不能喜欢一下唢呐,或者锣和鼓呢?明天他拿着二胡过来拉一拉,会不会有小动物青睐他一下呢?
他低着头,失落地吹了几下唢呐,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