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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安排,固然让这位大儒心生好感。

但真正能让他心甘情愿留在这的根本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炸土豆!

总归是将他绑在了梁国。

有荀爽这位当世大儒坐镇梁园,这绝对是强强联合,有此梧桐树,何愁不来金凤凰。

消息一旦放出去,天下士人,岂有不心向往之的道理。

谢乔沉浸在天下英雄尽入我彀中的美梦里。

然而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梁园的宁静。

一匹快马,带着风尘仆仆的军士,突然冲入了睢阳城。

马蹄声在青石街道上敲击出急促的声响,惊动了城中行人。

那军士显然是经历了一番生死搏杀,身上的甲胄已经残破不堪,布满了刀剑划过的痕迹。

甚至还有几处箭伤,血迹已经干涸,与尘土混合在一起,显得狼狈至极。

这是谢乔的西凉骑兵。

他一路疾驰,马不停蹄,直到相府门前才猛地勒住缰绳。

战马发出痛苦的嘶鸣,前蹄扬起,在地面上刨动不安。

军士顾不得喘息,滚鞍下马,踉跄着冲进门。

他面色苍白,嘴唇干裂,声音嘶哑得几乎辨认不出,万分焦急。

“报……主公!”

“张梁将军……已被……管亥杀害!”——

作者有话说:有点短[橙心]

第88章

岱宗脚下,密林深处。

張梁奉谢乔之命,以及救太平道信徒于水火的赤诚之心,踏入了北海国。

青州黃巾占据天下三十六方之四,其中两大方、两小方皆在此地。

北海国一带渠帅管亥,麾下近三十萬军民,这是張梁的首要目标。

抵达北海国后,張梁听从谢乔的嘱咐,没有鲁莽地正面冲突,而是像水一般,先要慢慢渗透,摸清这潭水的深浅。

脱下相对齐整的衣物,張梁与二十名西凉骑兵隨从换上了与寻常教眾无异的粗布麻衣,将自己混入那些面有菜色、眼神麻木的人群里。

他悄无声息地沉进深潭,只用眼睛看,用耳朵听。

其实,张梁与管亥,并非素昧平生,甚至还有不浅的交情。

那还是許多年前,大兄张角刚刚开始在冀州乡野间传道,顶着官府的白眼和乡绅的唾骂,靠着一碗符水、一颗诚心,一步步聚拢人心的时候。管亥就是那时候最早追隨大兄的人之一,一个身高体壮的汉子,沉默寡言,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子执拗的劲儿。

他们知根知底。

一起在寒夜里挤着取暖,听大兄描绘那个没有剥削、人人温饱的太平天下。张梁记得清楚,管亥当时听得眼眶发红,粗糙的大手攥紧,恨不得立刻就为那个盛世拼命。

他也曾跟在张梁和二兄张宝身后,憨厚中带着敬畏。那时的管亥,是能将后背放心交托的弟兄。

张梁告诉自己,管亥或許是用严苛的手段磨砺太平道信徒,熬过这段苦日子,就能迎来好时候。

然而,隨着他越发深入营地核心,看到的景象却像一盆接着一盆的冷水,劈头盖脸地浇下来,将他心底微弱的火苗浇灭。

那个曾经算得上骁勇,能与官军周旋的管亥,似乎变了个人,他早已不是当年揭竿而起的模样了,不再是那个振臂高呼,要为穷苦人殺出一片天的渠帅。

如今的管亥,高踞于临时搭建的高台上,被一群亲信簇拥着,俨然成了黃天在人间的唯一代表。

他宣称自己能直接与黃天沟通,传达上天的旨意。

这套说辞,落进张梁耳中,只觉得既荒谬又刺耳。

当初大兄张角在世时,也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