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勺夏部的增援。即使是对峙,也是完全不虚的。
当下他要做的就是稳住局面。黄意远远观察这些乱军的形容,似乎对瞬间出现在这里还十分纳闷。他当即就有了主意,立刻吩咐手下人去办。
玉门关外,突然闯入完全陌生的环境的黄巾面面相觑,纷纷议论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
“此地黄沙烈烈,莫不是黄泉之下?”
“我们死了?”
“你别胡说……我看这周遭,像是西凉。”
“西凉……你是说凉州地界?天公将军为何会将我等送来此地?”
……
这时,一个眼尖的指着不远处城关牌匾上的大字喊道:“玉门关!这是玉门关!”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城关,望向城墙上的守军,慢慢确认了这个事实:那就是大贤良师施法,将他们从豫州送来了千里之外的凉州边地。
迷茫、疑惑、担忧蔓延到每个人的脸上,忧喜参半。喜的是,避开了朝廷军的追击,不会被斩首了。而忧的是,关城上有官军,他们只能往后退,逃向这茫茫无际的戈壁滩,面临黄沙席卷和极端恶劣的气候。
若是退入沙地,数百里难寻到一口水,迎接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可面对城关上的官军,同样是死。纵然他们拼死一搏下决心攻城,可面临如此雄壮的城墙,无法建造器械,光是爬上去都何其费劲,更何况城墙上的守城官军不会任由你爬,一接近城关,等来的只有箭、滚石和热油。
正当关外黄巾陷入两难困境不知所措之际,远处的玉门关,关门突然开了一道口子,接着缓缓开启,一群人从关内出来。
见状,黄巾警戒地手中的斧钺刀叉,准备与之鱼死网破。
然而他们渐渐发现,这群人虽然冲他们走来,身上却没有携带武器,总人数也不过才百人不到。
当双方距离只有十丈不到时,为首一人高高举起了胳膊,“弟兄们,是我!”他操着一口中原口音招呼。
“我记得他!”人群中一眼把他认了出来,“阳城的统领马信,此人颇有武力。”
后续又有人认出了熟人,他们大致能确认这群人的身份了,是在颍川一同举义的兄弟。阳城一带的弟兄最先溃败,料想应该都官军斩杀了,而现在竟然好端端的活着!
看对面完全放松了警惕,马信领着其他业已编为军户的弟兄走近,将这段时日的遭遇言明。
“我等兵败走投无路之际,幸有此间谢县长和黄先生收容,待我等极好,丝毫不曾亏待。”
是否亏待,不光听他嘴巴说,单看这百十号人的面色,早已从往日因为营养不良吃不饱的面黄肌瘦,逐渐蜕变为现在的脸上带血色,气色与他们对比明显。
马信道:“弟兄们何不与我们一同归附谢县长?谢县长治民以仁,爱民如子,只要大家踏实肯干,谢县长和黄先生一定不会亏待大家的,都有粮吃,有衣穿,有屋子住。我可以性命担保,绝无诓骗。”
“不错,实话实话,这两个月来我一顿没饿过,我这肚子现在还是鼓的。”
条件听起来相当诱人,好些人被说动,跃跃欲试。但还有些理智尚存的仍有疑虑,“我等既已揭竿而起,朝廷又岂会轻易放过?”
“汉祚已尽,谢县长欲立大业,与刘家人两立,”马信劝道,“我等揭竿而起,不过图太平盛世,安稳而居。而今关内谢县长治下便是太平天,如若不信,可先随我入关去瞧瞧。”
马信话音落下,黄巾一个接一个,纷纷响应。但城关上的黄意为求谨慎,暂时只准许三千人入关。虽然绝大多数狼狈逃窜至此的黄巾军都没有了战斗力和斗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使得万年船,若是引狼入室招致大祸,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