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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便打算将小姑娘送入学堂

念书。

馬采长到六歲,从未离开过父母身边半步,他们也对怕生的小丫头不舍,为了让馬采成功入学,温娴领着他们二人在官学四处观摩。学堂最重要的,自然是授课的先生,学堂足足有四位先生,分教不同课目。每位先生都学识渊博,用主公的话说,这叫“师资力量雄厚”,谢均是经学大师郑玄的书童,何颙曾闻名于太学,徐垣是大儒蔡邕的门生,而温娴的父亲曾是乐府丞,自小耳濡目染,深得真传。

除了学,另一个要紧的方面就是生活。温娴同样操办齐全:穿的,每年都会请缝人为孩子们制三套尺寸合适的衣裳,分为夏装和冬装。住的,分配宽敞的房间,一张大炕睡四名孩童绰绰有余。

至于吃的,每日都能吃到一颗鸡蛋和一碗牛乳。官学有专门为孩子们做饭的后厨,当然,虽然资源都往孩子们身上倾斜,但也有分寸,孩子们日常的食物,除了早上的營养餐,每日并非大鱼大肉,營养搭配丰富,但却朴素,其他百姓餐桌上的食物无异。这是要从小培养他们勤俭节约的品格。

参观完毕,看到如此好的环境,馬信不由面露担忧之色。

温娴看出了他的想法,宽慰道:“放心,你们是军户,肩负保家卫国的重任,我们为孩子们做的这些全都是不花钱的。”

起初马采望着爹娘离去的背影是没有多在意的,在家时,她就没有玩伴,孤孤零零一个人,爹爹阿娘会逗她开心,但更多的时候,她都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老树下发呆。而今有这么多的同龄玩伴,她第一次走进学堂,表现得新奇激动,情绪高昂。

由于马采此前没有学习基础,温娴便安排马采和另外五名新入学的孩子补习,从识字开始。温娴没有太充足的时间,再安排她的邻桌兼邻床蔡琰,私底下教她。

阿琰极有灵气,悟性颇高,她站在同龄人的角度,以同龄人的说话方式教起马采来十分容易。马采学得很快,短短一个月时间,几乎就要追上正常的进度了。

但马采在最初的新奇感渐渐淡下去之后,接踵而来的就是对陌生环境的不习惯,以及对爹娘的想念。尤其是后者。如果只是环境不习惯,但有最亲密的爹娘在,她还能慢慢适应,而现在她举目无亲。

温娴留意到了这一点,见马采闷闷不乐,情绪低沉,作为长辈,年龄悬殊,她直接说话作用有限,她便再次找到蔡琰帮忙。阿琰心领神会,于是在学堂上、夜里睡觉都和马采在一块,课间领去玩,带她融入同伴,与大家都熟络起来。马采对父母的想念也在与同伴的嬉闹和游戏中一点点淡下去。

课堂之外,孩子们现在最流行的课间小游戏是跳房子和踢毽子,前者是谢乔从她的原世界带来的。孩子们玩得乐此不疲。谢乔远远看到这一幕时还颇有成就感,就是可惜自己当年没多学几个小游戏带过来。

孩子们入官学,并不是日日都得在学堂念书,只念书那会把人学傻学成书呆子的。所以温娴和谢乔制定了规律的作息,即念书三日,休息一日。

休息那一日,温娴会领着他们到城北那片神奇土壤的菜地,分给他们小巧的农具,带他们进行种植、料理、收割等过程。这是要教他们识五谷,教他们劳作,明白天底下没有不劳而获的道理。

温娴很喜欢看孩子们的笑脸,思考的神态,看他们一天天茁壮成长,她时时感慨万千,寻到了新的人生。

时日尚早,温娴便已经开始很期待歲除那天了。

今天的歲除,一定会很热闹的。谢乔说,在那天白天会进行一场盛大的岁除角逐,她管这叫“运动会”。

到时候,各地皆会派出代表队参与这场角逐,队伍包括榆安城、龙勒城、北三城營、南二关,以及勺夏部族。当然勺夏人多,优势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