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遮挡物,蔚为壮观,阳城黃巾應该也能看到这里的火勢。即使看不到,但本应送去的辎重粮草迟迟没有送到,自然就相信了。
大火灼热滚烫,敌情紧急,谢乔无心欣赏火勢,从官道退入原野后,命全部军士都灭了手中照明的火炬,准备突围。
夜色沉沉,没有光源,黃巾几乎是看不到西涼骑兵踪影的,仅能通过馬蹄判断大致的方位。况且为了急行军,黄巾本身就亮着火把,从明亮处看暗处肉眼就更看不清楚了,这是一个基本的生理常识。
通过观察【舆图】所示的地形,谢乔领着兵馬只管往黄巾两部之间的缝隙中间扎进去。在突围前,谢乔让“骑将”梁汾和极支辽各领一支重骑兵,呈一个锐角保护在西涼弓骑的两侧,重骑兵的护甲厚,能起到良好的保护作用。
在【舆图】上认准了一条平直无障碍的道路,谢乔命令部队全速冲锋,策马扬鞭,扑入黑暗之中。
当锐角三角阵型的西凉骑兵接近两部黄巾之间的区域时,马蹄声震裂耳膜,黄巾头目反应过来的,下令所属黄巾军放箭。但黄巾军士看不清目标,只能通过双耳效应模糊地判断方位,拉弓搭箭,朝着那黑蒙蒙的一片射过去。当箭支离弦,在漆黑夜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射出去时,急速奔驰的匈奴马早已驶离了原先的位置。
只有极少数的黄巾弓手在射箭时,歪打正着地留到了合适的提前量,但箭矢射在外围西凉铁骑的铠甲上,仅仅伤及皮毛,不痛不痒。
远程攻击的黄巾弓手尚且束手无策,而数目更多的黄巾轻步兵,只能干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远,更没有丝毫的办法。
骏马奔腾,一路西去,阵列严整的西凉骑兵顺利地从黄巾军的半包围阵勢中间穿越过去,如入无人之境。这比谢乔想象的更容易。全速前进中,她转头望去,发现密集的火把早已落在了几里地开外。
更远处,滔天火勢依然在持续升腾中。
料想这支黄巾发觉计谋被识破,送往阳城的粮草被烧毁,大概不会再继续往西增援了,因为已经没有了任何战略收益。总揽指挥颍川一带黄巾的渠帅面对这现状
,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再筹粮草增援,要么放弃阳城这一据点,如果他足够明智,一定会选择后者。因为往阳城方向再筹措粮草,就势必会从其他地方挪,拆东牆补西牆的事,而且谁也不能保证,下一次运粮途中会不会再度被劫烧。
放弃或许是最优解。
突围之后,殿后侦察的斥候回禀,黄巾果然没有追击的迹象。谢乔松了口气,那么现在需要应对的就只有阳城之內弹尽粮絕的这两万余众。
返回阳城一带,皇甫嵩已命全军将这座孤城团团围住,但围而不攻,静候着东面的情况。
谢乔单骑赶到了大纛旗下。
此时皇甫嵩正眉头紧锁,眺望着东方。早些时候,传信的斥候禀报,黄巾以辎重为诱饵,两翼分藏八千军士,如瓮口一般前推。而获悉这一关键情报的谢乔部却并未选择及时撤回,反而留在原地伺机行动。三百面对近两万伏兵,悬殊过大,没有任何胜算,他不免有些忧心,这样一支精锐骑兵和一名优秀的贤才,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折损阵亡,对整个战局而言都是不小的损失。
一个时辰前,东面瞬间燃起了滔天的火光,皇甫嵩心中微动,能烧起如此火势,只有一种可能,昭奕出色地完成了任务,断絕了黄巾的粮草。否则谁会点这么大的火。
随即他开始揪心另一个问题,粮草虽是烧掉了,可人还回得来吗?深入敌阵焚烧辎重,必定深陷十面重围。
原本负责接应的部队已经火速往东面抵近了,至今仍杳无音讯。但阳城离不了人,一旦他命人撤掉包围东进,城内黄巾闻风而动,便将他们置于夹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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