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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训练项目,在这片大平原上,西凉铁骑纵横驰骋,零散的黄巾一击即溃。

接到的任務就不折不扣去执行,谢乔相信,皇甫嵩心中自有一把尺,能记下她的功劳。

她模模糊糊能感覺得到,对方对她和她的部曲越来越信任,任务的紧要性和难度在慢慢提升。

二十余日后,皇甫嵩的大方略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不与陽城黄巾决战厮杀,而是全面铺开,守住营寨和要塞,派出进可攻退可走的骑兵挫其锐气。

潜入陽城的探子来报,陽城黄巾的粮草接近耗尽。

皇甫嵩敏锐地嗅到了机会,于是派遣大量的斥候,深处敌后刺探情报。

粮草耗尽就是一个契机,意味着军心浮动,黄巾的紧密性大打折扣。皇甫嵩在盘算着一场全面的进攻,当然在还要等。

恰在此时,雒陽皇宫遣来了中贵人韩礼,入军营巡查,探听军情上报天子。

皇甫嵩听到了些雒阳的风声,对于他惨淡的战果和呈入朝廷寥寥可数的军报,天子已经有些不满了。

中军帐内,氛围诡异。谢乔剛走进去就覺察到了这股诡异,悄悄地站在最末位。

“皇甫公,你不该对天子有个解释吗?”虽然称谓算是敬重,但韩礼的语气

尽显责备。

他看起还很年轻,细皮嫩肉,皮肤白皙,与四五十岁的皇甫嵩立在一起看起来像是差了辈分。其实官衔也有悬殊。但没办法,他是天子身边崇信的进臣。自古有宰相门房七品官的说法,何况是大汉天子。

目光越过身旁同僚往上看,谢乔瞥见韩礼的脸,越看越觉着眼熟。

“中贵人明察,这实在卑职的掌握之中。”皇甫嵩态度和缓。

“天子亲重皇甫公,命公领京师之骁锐,出征月余,战线止步不前,”韩礼逼视,最后几个字的音量加重,“莫非皇甫公,另有所图?”

话音一落,中军帐内,当场所有人身躯不由一震。

皇甫嵩抱拳执礼,“卑职不敢,国家危难,嵩怎敢懈怠?此前只为刺探黄巾情报,今已毕,正欲出奇兵大破贼寇。”

韩礼不屑地冷嘁一声,“好,我倒要看看皇甫公如何破敌。”

“自雒阳来此,一路颠簸,请天使先回帐歇息。”皇甫嵩态度敬重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不急,”韩礼轻轻摆了摆手,反而径直坐了下来,坐在了帅案后。那是主帅皇甫嵩的位置。

“皇甫公,择日不如撞日,现在便部署列阵杀贼吧,天子催得急。”

皇甫嵩眉头微蹙,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紧了松,松了紧。斥候的消息还没回来,黄巾动向并不明朗,现在发兵出战绝不是最优的选择。

见到他犹豫,韩礼话含讥讽:“怎么,莫非皇甫公部署军阵要背着我?在下奉天子之命,行耳目之能。看来皇甫公是有什么瞒着天子。”

“卑职绝无此意,天使莫要误会!”皇甫嵩惶恐地说。

他转过身,面色稍显窘迫。韩礼句句相逼,到了这个份上,如果再拖下去,必落得话柄,他一旦回了雒阳一切就不好说了。他不得不有所表示,与阳城黄巾的决战不得不提前。

“诸位听令。”皇甫嵩望向帐内将领。

在如此氛围下,帐中所有人都集中了万分的精神,齐声回应:“在。”

舆图铺开,皇甫嵩指向阳城,开始部署:“阳城一带农田尽毁,城中粮仓已然见底,料想这两日必然辎重自東向西运粮入城。”

“元寿,你可领本部军马,弃军衣,部众皆以黄巾抹额,夜里扮作辎重队绕至城东,叫开城门。辎重粮袋皆装薪柴,入城即焚,以火乱敌军心。”

“子奚,你领五千精兵埋伏城西,见城东火光,立时攻城。